帝微掀眼皮,常年酒色掏空的眼下一片青黑,显得昏庸又残暴,威压迫人。
“诸位爱卿都是朝堂上举重若轻的重臣,这点事也需要烦朕不成?”
“陛下……”
“好了,朕已有决定。”皇帝不耐,“白王要前往南阳城,无暇顾及章颌,便派怀王去。”
魏谦如震惊,“陛下不可!”
明亮的养心殿内,烛火跳动,老皇帝微微抬起眼睑,凉薄地看向这个辅佐了两朝皇帝的臣子,“魏卿还有何话要说?”
对上皇帝那双一丝浑浊也无的眼,明明在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的殿内,魏谦如却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意识到。
自己似乎一直小瞧了辅佐的这位君主。
虽然步入年迈的皇帝是昏庸了不少,可天子终归是天子,圣威不可侵犯。
何况这可是个杀兄登基的狠人!
魏谦如忍着眼皮突突乱跳的不安,垂下眼睑,拱手,“陛下圣明。”
一众大臣走在宫道上,魏谦如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几个怀王的附庸。
其中一人急道,“魏大人,陛下要派怀王殿下前去,这与我等所预料不同,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怀王去捉拿章颌,岂不是也被调离了京城。”
“魏大人,给想想主意吧。”
魏谦如停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深重的寒意让众人噤声,“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主意。”
“你们以为我们能算计的,那么陛下就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