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可是在生表姑娘的气?”
福来壮着胆试探。
“……”
秦岸抬眸不语。
“郎君您这样躲着表姑娘也不是个办法啊,有些话还是得开诚布公说出来,不然,”他顿了顿,抬眼看他,继续道,“不然,只会伤了和气。”
见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福来轻叹一声,将墨研好转身出去。
“午时。”
福来闻声转身。
“午时她若来了,便让她进来。”
“是!”
福来眉开眼笑,应声走了出去。
“……”
秦岸眸光虚虚地落在反着光的墨水上,玉白的手抚上左胸膛,不轻不重地摁了下。
*
池澜午时又去了一趟。
这时正好遇上端药进去的福来,他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表姑娘可是来找郎君的?”他双手没空,用嘴努了努书房的方向,笑道,“郎君就在书房里,喏,奴才这正要给郎君送药过去。”
两人一同走着,池澜含蓄问他:“你家郎君……这病?”
“好多了!特别是表姑娘来的这段时日,郎君发病的次数大大减少了!”福来也不向她遮掩。
池澜点头。
“昨日……”池澜迟疑地,“昨日与你家郎君在知府闲聊的女子……”
“哦,你说的是戚姑娘啊!”福来笑意盈盈。
她点了点头,看来福来对她也很熟悉。
“戚姑娘的兄长是郎君的同窗,少时一同念书骑马,交情颇深。”
“那……”
“怎么了?”
福来见她欲言又止,爽朗笑问:“姑娘有话可直说,奴才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戚姑娘与你家郎君……”
池澜扬眉示意,问得隐晦。
“哦,您是想问戚姑娘和郎君的关系吗?”福来脚步停在书房门口,拧眉道,“这是郎君的私事,姑娘若是想知道,您还是亲自问郎君吧。”
“……”
池澜方要再开口,门后幽幽传来秦岸低沉的嗓音:
“看来你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