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甲消散了么?”
引线一点即燃。
容不得他如此重视。
不成想,等他们赶过来,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
“所以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呢。”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真要将它救活。
或猩红,或漆黑的尸血,从青铜甲内不断渗出,一沾落到地上,泥土山石刹那间就被腐蚀出大片的坑洞,白茫茫的毒雾四散而开。
让封家历代先辈视若洪水猛兽,畏之如虎的九死惊陵甲,竟然就这么被破了。
足足填了六包。
“这九死还魂草倒是有点意思。”
反倒是经历过鬼洞的几人,从那团血池上看到了一丝熟悉感。
造型说不出的怪异。
再在其中种下九死还魂草,埋入尸山血海中,经过无数时间,妖甲渐成。
陈玉楼首当其冲,只觉得漫天火雨迎面而来,不过他早有预料,火意未至,一身灵机鼓荡,在身外硬生生撑开一道庞大无形的气罩。
如今妖甲一除,等于悬在头顶,始终担心什么时候就会坠下的刀子也被撤掉。
谁能想到,这么一副妖甲里竟然有这等意外收获?做好一切后,他这才将玉盒收起。
这句记载在观山指迷赋中的话,仿佛一盆凉水浇下,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后几人已经追了上来,看着身前空无一物的虚空,一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眸光一闪,一缕金光交织扫过那株药草,至少几百年的古物,而且是在没有半点灵机、水以及光照的前提喜爱,它不但存活至今,甚至从中,陈玉楼分明察觉到一股磅无比的生机。
有掌柜的吩咐,昆仑神色一下归于平静,将那把已经完成使命的青龙刀插在地上,提着一盏风灯,快步朝陈玉楼背影追了上去。
单膝跪在地上的他,以肩膀撑住龙骨,只觉得好似深处浪潮正中,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掀翻撞飞出去,也就是金刚伞铁骨铜叶,不然,伞面早就被火星烧穿。
陈掌柜说的对,眼下远不是能够松懈的时候。
二者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而半空中的妖甲,经历数轮炮火侵袭,比起之前体型小了数倍不止,混身上下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裂纹如同蛛网密布。
只不过,屋内毫无生气,只有一股说不出的阴翳,让人恍如一下进入了死宅。
“怎么了?”
“继续放!”
隔着数步,冲天的血腥味几乎直冲头顶,不过,这等毒性对他而言还是不够,随手一挥,一缕轻风拂过,血气瞬间被吹散大半。
陈玉楼却没有半点迟疑,一挥手,声如闷雷,在身后几人耳边炸开。
他终于明白,为何封师古会选择以它为妖甲本体,按照九死惊陵甲的培育之法,越是古老的青铜器越好,这东西少说几千年,甚至都已经蕴养出一股妖灵。
桌椅板凳、茶几古画,就好像是将巫溪镇搬到了此地。
但问题是地仙村藏在深山之下,千百年凿井伐盐,早就让棺材峡地壳空洞,平衡更是到了一个临界点,再来几次炮轰,到时候头顶山峰必然承受不住,从上而下坍塌覆灭。
不过,比起那一点倦意,身上的傲然之色更是浓重。
凝神看了片刻,他忽然一把探出手去,竟是强行破开血雾,将那团血池给攥在了手中。
装饰与巫溪镇中几乎一模一样。
“快快快,继续填装火药。”
无法形容。
妖甲已然毫无抵挡之力。
而在原处的半空中,只剩下一团石磨大小,不断跳动的血雾,看上去就像一颗心脏,血雾深处,隐隐还能见到一缕青光。
陈玉楼转而凝神看向身前那团血光。
听着那些争论,陈玉楼并未说什么,只是一步掠出,出现在昆仑身外。
闻言,负责填充炸药的袁洪和老洋人根本不敢耽搁,双手提着火药包,迅速往炮膛里填去。
陈玉楼顾不上多看,随手从气海洞天里取出一只玉盒,将手中妖甲封入其中,同时还不忘刻上数道镇字符箓。
屋内静悄悄一片。
一看那副模样,不由会心一笑,偷偷朝它伸了个大拇指。
嗤嗤!
他到此刻还有些难以释怀。
等那股刀势蓄积到极致。
只剩下那缕跳动的血光。
“是活物吗?”
本就摇摇欲坠的青铜甲壳上,一道道深痕裂纹密布,随后再也无法衔住,咔嚓咔嚓的崩断坠下,砸落在地上,留下大片深洞。
饶是陈玉楼,心头都不由为之一动。
“这就是九死惊陵甲的本体?”
前段时日,君山岛上狩猎蛟龙,它还受了点伤,但今日,这副九死惊陵甲却连皮毛都没伤到,除了诡异了些,简直一无是处。
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妖甲节节败退,终于无路可退,罗浮眸光一冷,双爪从头狠狠划下,只听见刺啦一道裂帛声,残存的妖甲上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从上至下横贯洞穿。
铜蚀花刚刚生出,就被炮火熔化,蠕动的铜甲更是如同打烂的瓷器一般,被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