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契约的事,一个眼神让柳章把下人都带走。
“印子钱!”
贺真儿看着契约上的内容。
“父亲,你也放印子钱。”
萧元胤对于自己的暴怒也感到不合适,决定心平气和的解决。
“嗨,这都是小事,司空见惯了。”
萧元胤生气的喝了杯酒,不说话只盯着贺青。
“父亲母亲,我们回来的路上,刁德才因为放印子钱刚逼死一家人。”
“真的?”
“我和元胤亲眼所见,贺铁被元胤派去给那一家人安葬去了。”
“你别这么盯着我,有话直说。”
贺青被女婿盯得心里发怵。
在他看来自己不只稀里糊涂弄回来一个赘婿,简直是又来一个“爹”。
“钱可以借,按照正常利息来算。”
“啊!那咱得赔多少钱?”
“父亲这不是生意,这是损人不利己的。”
萧元胤没说这是断子绝孙的钱。
“不行。”
“印房的钱,我又有另用,你不能动。”
“凭什么?这个家里还是我说的算!”
贺青以前也放印子钱,但苦于资金不足,这次金龟婿给弄来这么多钱,他想发横财。
“父亲,我已经任命年尾为贺家甘蔗房总长,卖书的钱会先买甘蔗。”
啪!
一听这话,贺青也拍了桌子。
“你再说一遍,要干什么?”
吴英赶紧上前给他按住,拍着后背。
“我要买下所有甘蔗。”
“你疯了吗?那是个无底洞!”
“我有把握。”
“你有把握个屁!”
吴英赶紧捏他一把,让他说话有个分寸。
“你刚来侯府几天,是做出点成绩,不能沾沾自喜。”
“柳章!”
在门外一直候着的主事以为是主君贺青叫他。
“你就负责和年尾合作,把所有好甘蔗都运到贺家庄。”
“我还没死呢!”
“你现在就想当主君了!”
气愤的贺青把酒壶摔在地上。
“印子钱,损人德行,不能干。”
“哼,岂止咱们,大房二房从国库借钱,干这事,为什么?”
“暴利!”
“你知道暴利吗?你卖多少书能挣这些钱?”
“不管别人,反正咱家不能干。”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豪商小商,大曌放印子钱成风。”
“姑爷,主君有分寸的,今年因为甘蔗生意,很多中小商人都要借印子钱度日。”
“柳章,你是知书达理的,别让我骂你祖宗!”
“都说无商不奸,咱们已经获得常人所不及,这种暴利大可亡国,小可亡家,不能干。”
“这家我还是主君,你说了不算。”
萧元胤是苦口婆心,看来必须要动点真格的。
掏出火折子吹亮,拿着十几份契约就要点。
“别!”
“听你的还不行吗?”
明天把这十几份契约商人都叫到家里,我看着你们重新签订。
“唉!我这是找个女婿,还是祖宗啊。”
贺青心有不甘的走了。
主母吴英和贺真儿反而笑了,柳章在心里也认可了姑爷。
贺铁办完事跑回来,看到满地狼藉,还是说道:“姑爷,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