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胤前世跟着少将爷爷本就书法师承大家,早已练得笔力雄厚,骨力遒劲。
开始众书生是瞧不上他的,有好事者早已打听出他乞丐赘婿商贾出身,这三者加起来全是负面形象。
张骏开始也是不屑的,但词为他作,又不能驳了老师的面子,难为情的站在旁边欣赏。
其他的学子干脆站在船的两边欣赏汴河美景,毕竟两边的戏台太多了。
李东阳站在旁边欣赏,他是自负的要看看老师为何会欣赏一个小商人。
开始张骏和李东阳还边看边读,后面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那些假装看戏却在偷听的门生,时不时的偷看两眼。
萧元胤一挥而就,张骏和李东阳互相看着,再看向老师的船厅。
太监王镇就要出来取词回去让公主夫妇俩看看是何等大作。
不想喝醉的谷仲怀却从二层跌跌撞撞的走了上来,一把推开李东阳。
“《破阵子为张骏赋壮词以寄之》。”
太监王镇赶紧命下人把词拿过来,可半醉半醒的谷仲怀却直接站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让他们干着急。
长公主的船在前边,后面跟着一艘艘皇子公主的船没人敢超越。
汴河岸边的人们见此情景纷纷围拢过来瞧热闹。
陈罡命令先停船,不要把谷仲怀摔进河中。
霎时间,汴河上的船都停了,沿河的各大舞榭歌台都奇迹般安静,纷纷看向长公主的船。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上阙读完,引得长公主夫妇已经来到船厅外。
岸上的学子和舞榭歌台里的艺女以及达官贵人也纷纷鼓掌,真是惊世骇俗之作。
“唉,不知今晚哪个才子又要名震汴都了。”
贺忠闷闷不乐的独自饮酒,在这里的每一位官员都比他官职要大。
“官人,今晚这位才子一出,想必肯定要惊动圣上。”
秦静虽然为人品德不好,但毕竟出自颍川秦氏,自小也是饱读诗书经典。
“哼!国子监里有的是大才,国子监祭酒祁伟还是状元呢,书呆子有什么用!”
贺义今晚同样闷闷不乐,因为他看到恭郡王的船就停在汴河中间。
“哎!赶紧读下阙!”
岸边好事的学子让醉醺醺的谷仲怀赶紧再读。
“谷公子,你赶紧下来吧。”
太监王镇不管什么诗词,他就知道今晚这是自己的失职。
“好词,好词啊!”
“我谷仲怀也是进士及第,殿试四甲,差点中了探花。”
他在桌子上摇摇晃晃,下面的护卫却怕他一头栽进河里。
“我这一生要是能作出一首这样的词来,死了也值了!”
“谷仲怀,别感慨了!”
“赶紧读下半阙!”
谷仲怀干脆把剩下半壶一饮而尽,刚想读出,不想醉意太深,一下跌入护卫的怀中。
河岸两边的人纷纷要求把该词的下半阙读出来。
贺青也失去看热闹的心情,反而低头怕别人看到他。
“夫人,今天女婿可要出发风头了。”
“那你还不高兴?”
“这是什么地方,汴都,祸福相依啊。”
说着贺青示意吴英母女也不要再露脸,太招摇过市了,对一个商贾不是好事。
陈罡怕岸边围观的人出事,赶紧让游船再次启航。
“各位稍后就会看到下半阙!”
李东阳遵从师命让一层负责抄写的赶紧写。
十几条快船都在跟着期待第一时间把今晚震惊汴都的词拿回去请赏。
“元胤啊,你这首词可不得了,不敢说绝后,也是大曌建国以来第一词了。”
“陈老,元胤在各位才子面前班门弄斧了,一时有感而发。”
“多谢,今晚我的大名也因元胤的词作传遍汴都了。”
张骏没想到竟然因一商人词作而传名汴都,老师也辞官,仕途晦暗不明了。
“元胤,你该考取功名,不能被商贾之利绊住脚。”
长公主陈阳看到此词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
“多谢公主指点,元胤如今年岁还小,尚需历练。”
守着这么多的驸马爷的门生,公主不想让他为难,赏赐一盒点心了事。
“今晚元胤带来的五子登科肉就是答应陈老的熟食,不知公主觉得如何?”
“香气四溢,口感鲜美。来自什么肉?”
“取用六畜之宝,回馈天下百姓。”
长清长公主因为儿子惨死每年天元节除非皇帝陈泰召见是从不出门的。
“驸马说你胸怀天下,见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