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温景宜出来,谢津南刚好下班回来,脱了外套放上衣帽架。
温景宜:“你回来了?”
谢津南挑眉,注意到了她浑身洋溢着愉悦的神采,眼底露出笑意。温景宜像是被他看透,耳根微热:“你笑什么?”他走过去,把人拥进怀里抱了下,又松开,垂首盯着她白净的小脸:“我感受到了即将暂时性失去老婆的危机感。”温景宜抬头,忍不住笑:“那谢先生不应该是伤心吗?怎么还跟着高兴。”他微顿,抬起一只手捂住双眼,摇了摇头出声:“好伤心。”温景宜蓦地笑出声,又埋进他怀里。
谢津南大手摸了摸她后脑勺,唇角扬起的弧度不大,却很温柔。好半响,她都环着他腰身,手搁在他背上,靠着他宽厚的胸膛,能听到他鼓动的心跳,也莫名撩拨着自己的心弦:“谢津南,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相敬如宾下去。”
“嗯?”
“在你提出那个建议之前,我其实很随遇而安,也从没想过要不要和你产生感情这个问题。”
他不自觉揽紧了她。
她继续笑着道:“你提出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很赞成这个想法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可能是小时候生病的缘故,她看多了家里人为她伤心难过,她下意识不希望给自己再次埋下隐患,所以同意了他的建议。可是感情太难控制了。
她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谢津南别为她动心。谢津南握住她双肩,稍微退开,看着她的小脸,嗓音很低:“不是说忘了吗?”
温景宜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这次真忘了。”谢津南低头,作势要亲她,温景宜红着脸,连忙用手挡住。“嗯?"他声音喑哑,“来例假了?”
例假?
温景宜倏地怔住。
见她不说话,谢津南拧眉:“还是身体不舒服?”“我……”
例假推迟了。
但是,不可能吧?
温景宜小脸泛起纠结,他们每次都有做好措施,应该是不可能发生意外。她勉强笑了下,尽量不让他看出异样:“没有,我就是有点激动,明天要回家。”
谢津南轻笑:“今晚早点休息。岳父岳母说不定比你还激动。”“好。”
例假偶尔推迟很正常,温景宜想着她中招的概率不大,说不定到南城的时候就来了。
翌日清晨。
温景宜是被谢津南喊醒的,起来发现才七点,她没忍住幽怨的目光看向他。明明是回她的娘家,她都不着急,更积极的人反而成了他谢津南。知道的是回她娘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回他谢津南的娘家。因为太困,温景宜原本打算化个小妆的计划都泡汤了,好在谢津南贴心的给他搭配衣服,她看了眼,觉得不错,没有再去费时间想穿什么。有莫晨在身边,白衡本是不用跟着过去,是谢津南考虑到白衡是南城人,也可以顺便跟着回家一趟,于是变成了四人组。莫晨虽然去过几次南城,但没机会好好逛逛。这次还计划着,如果没什么事,可以让白衡这个南城人带他闲逛。十点的航班,抵达南城已经下午四点,等到他们温家,刚好是晚饭时间。温家派了管家去机场接,温景宜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莫名恍惚起来,刚走进温家大门,远远地看见父母站在庭院,翘首期盼。温景宜眼眶莫名一热,松开谢津的手,快步走过去,一把扑进了母亲盛雪怀里。
“妈……”
温迎度见母女俩抱在一起,不由笑了下,看向跟在后首气宇轩昂的谢津南,眼里露出欣赏。
“津南,一路过来辛苦了。”
盛雪松开温景宜,给她捋了捋头发,转头看向谢津南,十分欣喜:“都别站着了,先进去吃饭。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温迎度点头:“走吧。”
母女俩率先往前走,有说不完的话,谢津南和岳父温迎度跟在后面。温家几天前就收到了温景宜要回来的消息,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今天。饭桌上,盛雪一个劲儿给温景宜夹菜,温迎度不免无奈,好笑道:“你女儿什么胃口你不知道,能吃进去多少。”
盛雪瞪他一眼:“你什么都不夹,难不成是觉得女儿只用吃空气?”温迎度噎住。
被当着女婿的面呛了下,他窘迫地清咳了声,若无其事地看向谢津南,扯开话题:“邵玉去国外了,不然今天就热闹了。”谢津南的视线在温景宜身上,见她因为父母的拌嘴笑得眉眼弯弯,眼底也不由露出笑意。听见岳父的话,很自然地转移视线,神色清正:“哥一直忙于海外市场,以后得空总有机会再聚。”
温邵玉做手术的事,二老并不知情。
谢津南能猜到他应该是去国外养身体,顺便把国外的工作做个收尾。温景宜放下餐筷:“爸,哥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应该快了。”
温景宜心中有数,温邵玉不把身体彻底养好是不可能回来的。吃了晚饭,从谢家带来的一堆东西也下了车,送进温家别墅。谢津南被温迎度拉去鉴赏古董瓷器。说是前几天有朋友送给温迎度一个清代瓷器,他看着很是特别,刚好谢津南对这方面也算是略懂皮毛,两人一拍即合,饭后就过去了。
温景宜则和母亲回了房间。
盛雪看得出来两人感情不错,悬着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