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
确实挺催人奋进的。
现在尤烟那钢琴弹得是出神入化,全国各地的奖项拿到手软。也是蛮拼,蛮厉害的。
下午六点,温景宜和谢津南到达盛家老宅。落日昏昏黄黄,整个小镇都沐浴在柔和的光晕下,安静宁和,莫名让人沉静。
盛端纥老先生提前几分钟出来等候,身上的衣服扣子系得严谨,背着手,身后站着老宅的管家秦应。顾安安亦是站在老先生身侧,双眼灵动,看见温景宜他们的车子过来,好奇地伸长脖子。
两张车一前一后的在老宅门前停下,莫晨率先开门下车,落日的余晖照耀,隐约在他白净的脸上打出光影,顾安安双眸有片刻的失神。等回过神,人已经凑上去。
“你是…“顾安安向来自来熟,人也大胆。莫晨礼貌颔首:“顾小姐好。我是莫晨,谢氏员工。”在来这边之前,莫晨事先做了背调,知道盛家老宅都有谁。顾安安又问:“你也要在这里几天吗?”
“安安。"老爷子威严的嗓音传来。
顾安安立马闭嘴。
忙着注意莫晨去了,她都没发现另一边早就打好招呼,正准备进屋。她快速地瞟了眼温景宜身边的谢津南,发现谢津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英俊,双眸不由一亮,抱住温景宜的手臂便开始撒娇:“姐,你终于又回来了,我可太想你了。”
温景宜失笑:“我也想你呀。”
她又抬头,冲着谢津南笑:“姐夫好!”
谢津南没了往日里的疏冷寡淡,穿着浅灰色的开衫毛衣,整个人温文尔雅,有被她这句"姐夫"取悦到,低笑了声:“你好,安安。”被这么俊美的男人喊安安,嗓音低沉动听,和他们学校里的青涩少年完全不一样,顾安安小脸一红,抱着温景宜的手又紧了几分,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后首的莫晨。
晚餐早就备好。
盛端纥在餐桌前坐下,没看见尤烟的身影,眉头不免皱了下,正要转头询问身后的管家秦应,就见一抹靓丽的身影从餐厅大门进来,衣着虽然简单,却难掩精致,美得不可方物。
顾安安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尤烟盈盈向前,举手投足优雅自然,并没有半点做作的样子。她先朝老先生颔首,嗓音温柔:"爷爷。”
尤烟虽然不是亲生,盛端纥待她也向来和亲孙女没什么两样。盛端纥看向温景宜,毕竟几个月不见了,很是想念。他苍老的脸上扬着笑,慈祥地道:“你和津南一路辛苦了,快吃饭吧。”温景宜盈盈一笑:“好。”
尤烟落座后,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向温景宜,又看了眼她身侧的谢津南,垂首用餐。
顾安安很殷勤地给温景宜夹菜,连让温景宜和尤烟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姐,你多吃点儿,都瘦了。”
谢津南眉头微蹙,下意识看向温景宜的清丽小脸:“瘦了么?”顾安安猛猛点头:“瘦了。”
谢津南轻笑了声:“我的错,下次回来一定让景宜胖一圈。”温景宜脸微热。
其实她已经胖好多了。
盛端纥满脸欣慰,看得出来小夫妻感情不错,虽然没有刻意秀恩爱,但两人的目光流转间都是对彼此的关心,做不得假。尤烟笑道:“景宜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胖了还是瘦了都好。”温景宜莞尔:“谢谢。”
顾安安轻哼了声。
她也不是讨厌尤烟,只是尤烟总是莫名其妙地针对温景宜,她心里不舒服,渐渐的也就不喜欢搭理她了。虽然现在尤烟变得成熟了很多,那种针对不明显了,她还是能感觉出来。
晚饭过后,盛端纥拉着温景宜说了会儿话,便让她带谢津南到处走走了。毕竞是谢津南头一次来泉溪镇,总要尽尽地主之谊。顾安安也跟着来了。
还特意让谢津南把莫晨喊了出来,美名其曰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吃狗粮。暮色昏黄,小镇陷入一片祥和宁静,道路两边亮着路灯。温景宜和谢津南踩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慢悠悠地姿态,反观顾安安和莫晨脚步轻快,已经在前首离两人老远。
路过一座拱桥,谢津南握住温景宜的手,两人安安静静地走了一段路,他忽地开腔,嗓音温柔:“今天我让你不开心了?”温景宜停住脚步,转身面向他,有些茫然地抬头:“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谢津南失笑,暮色下那张脸英俊得过分:“景宜,不要小看了我对你的在乎程度。”
“真没有。"温景宜脸微热。他总是在无意间透露出自己的情意,令她难以招架。
“真没有?”
温景宜张张口,喉咙莫名艰涩,对上他深黑的眼眸,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囗。
“嗯?"他轻声问,“还是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如果他没感觉错,温景宜的情绪变化是从她进卫生间的时候开始产生。可他怎么也想出来,那么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忽然情绪低落。他这么认真,温景宜也没办法不坦诚。
只是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小脸有纠结之色,最后干脆别开脸不看他,嗓音很模糊:“你是不是以前也买过…”
买过?
买过什么?
谢津南有片刻地愣住,注意到女孩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