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窗边的沙发上。夜幕沉沉,从这个位置看出去,可以尽览京江的城市夜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闪烁明亮。
看了几分钟的书,沈筝词打来电话,温景宜放下书本,接听电话。“妈?”
“还没睡吗?”
“还没,是有什么事吗?”
沈筝词说:“明天是津南表舅孩子的满月酒,妈这边没空过去,想着你和津南要是有空,替妈走一趟。”
谢津南的表舅?
温景宜想了想,隐约记起她和谢津的婚礼上是有这么一个亲戚。这是谢津南比较小的表舅了,只比谢津南大了五六岁,现在才有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疼惜的不得了,这场满月酒也办得格外奢华。温景宜今天忙完,明天基本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是可以去的,至于谢津南……
“妈,我会和津南说的。“想起谢津南这几天比她还忙的样子,温景宜又道:“如果津南没空去,我也会抽出时间去一趟。”沈筝词这才放下心。
挂了电话,温景宜继续看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忽然困倦起来,好几次没忍住阖上眼。低眸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她发现有谢津南的消息。可能是她刚才太困,没注意到。
正要点进去查看,办公室的大门传来动静。“咔”的一声,门被推开。
温景宜倏地就清醒了,抬头看过去,谢津南转身合上门,又回头,迈步朝她走了过来。
他瞳眸泛着些许疲惫,情绪尽数敛在眼底,又藏着几分淡淡的温柔,但在办公室看见她的身影时并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她在这里。温景宜注意了,站起身:“你会议结束了?”他嗯了声,脚步不停,扯了扯系着温莎结的领带,又顺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男人五指修长,指甲逐渐干净,摆弄领口的动作随性中透着几分慵懒,并不显得轻浮,落在温景宜眼中还莫名性感,令她心心跳加速,就连想问他刚才为仁么装作不认识的事都抛之脑后。
温景宜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可身后是沙发,她这么退后,膝盖抵到沙发边缘,差点就摔了下去。
好在谢津南眼疾手快,把人拽住,她才勉强站稳,心有余悸地抬头。“怎么这么冒失?"他轻笑着开腔,头顶灯光照耀,模样格外的英俊逼人。温景宜抚着他手臂,有些窘迫:“我没注意。”他笑意堆在眉间:“怎么过来了?”
他这么问起来,温景宜的思绪就回来了,一把推开他的双手,开始秋后算账:“你刚才不是没认出我。”
“认出来了。”
“那你还那么冷漠。”
“冷漠?"他回味了番这两个字,眸中的笑意逐渐荡漾开来,“这不是谢太太想要的?我以为谢太太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是不想被人认出来。”温景宜噎住。
他这么解释没问题。
她确实是怕被人认出来,可事到临头,她又觉得无所谓,已经做好了在大家面前和谢津南"相认"的准备,结果他转身就走。可让她难受了。
还以为谢津南连她的身影都认不出来。
谢津南解释太充分,温景宜想不出理由反驳他,而在她从小的教养中,也没有和人争辩出对错的一项,向来是尊重个人的自主意识,所以在这种事儿上,她从来都是保持沉默。
然而她这副模样,在谢津南眼中又是另一番模样了。像是吵架吵输了的小姑娘,心里又不服输,板着张小脸,格外生动。他眸色微动,又握住了她的手:“想我了?”“才没有。“温景宜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她心头一跳。男人深邃的目光凝着她小脸,喉结微动,很性感,嗓音也低低的:“可是我想你了。”
她手指微蜷,思想早就被他带坏了:“……怎么想?”下一秒,温景宜就看见他眼瞳泛出旖旎的笑意,配上他那张极为英俊的脸,很蛊惑,看得人心神荡漾。
他朝前跨了一步,温景宜不争气地心慌了,连忙往后退,最终还是抵到了沙发,整个人蓦地摔了下去,跌进柔软的双人沙发。她惊呼了声,心跳越发凌乱,手撑着沙发就要起身,男人的膝盖压在她两腿间,握住了她的手。没了手部力量的支撑,她身躯完全往后仰倒了过去,后脑压上了谢津南的手掌。
他眼瞳是深不见底的黑,望着她的目光又很炙热,领口被扯松,解开了几颗扣子,隐约可见他底下的性感锁骨,很欲,又很磨人。“心里想,"他嗓音喑哑极了,在她脑后的微热指腹摩挲着她后脖颈,透着无尽的暗示,“身体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