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娘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了你们。你说我好端端的去投资钱庄做什么。娘没用,娘无能,先是害了知书,现在又害了你们。娘活着有什么用?”
宋老夫人怒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要是觉得自己活着没用,一脑袋撞死,轻轻松松。可怜的是你留下的孩子,怀章,怀豫,知音,知书,你死了一了百了,他们怎么办?你就是为了他们也要支楼起来。支棱到最后,宋家撑不下去了,证据曝光,皇上问罪,你一跪一磕头去向皇上请罪,求情。”宋夫人本来怨恨自己害了丈夫,儿女,心中绝望,存了死志,这会儿宋老夫人故意这么一说,反倒一下绝了她那自尽的心思。宋怀豫:“韩相逼死大嫂一定有别的理由。等大哥醒来,一问就知。韩相布局这么久这么深,说不定背后还有人,所谋巨大,与虎谋皮,蔫有幸者?”一家人商量了许久也没个主意,只能等宋怀章醒来。天亮了,天暗了,天又黑了,宋怀章总算退了烧,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宋尚书一看到他,眼泪落了下来,“是爹对不起你。”宋怀章虚弱地摇摇头,“去时便早知有这一遭,只是未曾想比我想的更严重。”
宋老夫人和宋夫人也抹着眼泪。
宋怀豫:“大哥,爹都和我们说了。”
宋怀章:“嗯。”
他声音虚弱,知道大家一定满腹疑问,也能感觉到眼皮沉重,撑不了多久,于是抛却所有前因后果说道:“韩绮是婷雪的亲妹妹。”说罢,他眼前一黑,又昏死了过去。
婷雪?
宋怀章,宋知音,宋知书看向彼此。
韩家居然也牵涉了花楼赌坊薛家一案?
次日天明,宋怀章再度醒了过来,宋老夫人年迈,身子差,熬不住,被劝去休息了。
宋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哭,眼睛都哭坏了。宋怀豫请了假,和宋知音,宋知书在屋子里陪着宋怀章。宋尚书因为是礼部尚书,要负责封贵妃的一切事宜,没有办法请假,暂时不在家。
宋知音和宋知音,一个人给宋怀章倒水,一个人拿来了伤药膏,两个人眼睛又红又肿。
因为伤的是后背,宋怀章只能趴在床上,他虚弱地笑了笑:“哭什么?大哥不是还活着吗?”
宋知书忽然哭出了声:“对不起,大哥,都是我害了你们。要不是我招惹了薛止复,大嫂不会死,宋家也不会被盯上,你也不会受伤。”宋怀章:“知书,你太善良了,别把事情揽自己头上。是有人盯上了宋家,薛家才会提出与宋家联姻,娘才会被算计签下了不改签的单子。这一切因果,都不是你的错。就像宋明礼,不是你的错。”宋知书:“大哥一一”
宋知书伏在床上哭。
大哥到现在还惦记着开解她和宋明礼,可是她一直以来却只知道枢气,一点都不懂事。
宋怀章:“爹呢?”
宋怀豫:“贵妃册封事情太多,爹走不开。”宋怀章点点头:“韩家这局不是破不了。”宋怀豫急忙问道:“大哥有办法?”
宋怀章点头,让宋怀豫走到跟前,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淡淡道:“告诉爹,相信我。”
宋怀豫抿紧了唇,然后用力点头:“大哥,我们都相信你。”到了良辰吉日那天,官员先一步捧着圣旨,祗告太庙,再捧着圣旨回来,纪平安穿着厚重的贵妃服饰,在宫女的簇拥下走出大殿,跪地接受圣旨。纪平安皱着眉头,圣旨叽里咕噜念了一大堆,她一句没听懂。终于,圣旨念完了。
纪平安接过圣旨,又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又听见了一连串叽里咕噜地念词,这次换了一个官员,她仍然不认识。
纪平安跪在地上,如听天书,目光乱瞥。
又一个官员念完了,纪平安站起来。
又来了一个当官的。
纪平安长叹一口气。
好一个贵妃册封仪式,一个念完换下一个,一个念完换下一个,到底有多少词要念啊。
百分之九十九的官员,纪平安都不认识,剩下那百分之一…纪平安看过去,嗯,宋尚书,这个她真认识。
好不容易一串一串的念词结束了,纪平安又被指引着去拜见太后和周晟。太后早被周晟收拾得没了脾气,不敢管事不敢惹事,见着了纪平安,笑呵呵地让人送上见面礼,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让纪平安起来了。纪平安又在宫女的搀扶下,跪拜周晟。
周晟:“起来吧。”
纪平安起来,周晟笑看着她:“累了?”
纪平安点头。
周晟:“到这就差不多结束了,后边的你坐着就行,一会儿我去看你。”纪平安继续点头。
拜完太后,皇上,纪平安被扶回了未央宫,坐在主位上,宫女太监正式拜见贵妃行礼。
周晟的后宫目前只有一个云贵人,按照规矩,云贵人也要拜见新贵妃。只是周晟减免了许多流程,其中就包含其他妃嫔拜见,所以云贵人也就不用过来。
总算一系列流程都走完了,纪平安把繁重的吉服脱下,累瘫在床上,“好冬春,快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冬春笑着说:“早就准备好了,小姐,哦,不对,娘娘。”纪平安从床上坐起来,掐住冬春的脸:“我跟你说哦,别人都可以叫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