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者镌刻云雷纹,后者镌刻缠枝纹,乍看就是一对雌雄鸳鸯锏。
元恕皱眉,屈指弹了它一下:“你跟那把不知道啥名的墨锏,是一对?”霎时间,金锏仿佛被造了黄谣一般愤怒,浑身金光绽放,疯狂左右摇摆,以示清白。
“好好好。“元恕眼睛差点被闪瞎,“你没主人吧?没主人的话就跟我好了。话音一落,金锏便迫不及待“嗖”一下挂回元恕腕上,乖乖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吊坠。
明月当空朗照,皎白的月色铺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上,仿佛结出一层冰霜,夜风呼啸而过,吹得元恕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她抱紧手臂使劲揉搓,决定先找个地方睡一晚,等天亮后再去寻找三傻和商队所在。这时,一道轻轻渺渺的声音随风而来,如同隔世传来的呼唤:“救我”元恕的脸色倏地煞白,森然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上脑门,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抬起手腕问见善:“是你在说话吗?是你就亮一下,不是就亮两下。”见善摇了摇锏尖似乎有些疑惑元恕为什么有此一问,旋即,它一闪一闪地亮了两次,像暗夜里忽明忽暗的金色萤火虫。不是见善!那是谁?谁在说话???
元恕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警惕地支棱起耳朵,屏住呼吸扫视四面八方的情况,远处高高低低的沙丘仿佛是潜伏着伺机而动的猛兽,枝叶婆娑的沙柳仿佛是张牙舞爪的厉鬼…一切的一切落在她眼里都成了危险的象征。“…救我……“那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隔得很远,像是从天边传来;又隔得很近,似乎就在耳边。
元恕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对着常赢方才消失的地方,道:“大哥,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我承认刚才打你是我不对,但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恩将仇报啊!”
她一边翻着嘴皮子,一边迈开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在大漠寒夜中拔腿狂奔起来。
然而那个声音却好似时骨之蛆,锲而不舍地跟着她身后,凄凄惨惨地呢喃:“救…救我救我快来救我
一阵细风拂过后颈,好像有什么阴冷黏腻的东西冲她吹了一口气,元恕后背倏地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声好气地同那位喊救命的朋友商量:“喂喂,那个谁!大晚上你吓唬我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有本事就去吓唬别人啊!!!吓唬我算什么本事?要不你出来跟我单挑,对对对,单挑好啊!你有胆的出来跟我单挑,姑奶奶我怂你不算好女!!!”她叽里呱啦一通废话,整个人已经撒腿跑得像一道闪电,带出长串的残影,可那声音依旧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源源不断地往她后颈吹着森冷的阴风,幽灵似的盘桓,低语:“救我快快救我救我你快来……救救我元恕崩溃地叫喊起来:“救我才对!韩梦真!林琅!杜子腾!快来救驾吸啊啊啊啊啊!!!”
下一瞬,那道声音却陡然变得无比清晰,好像咬牙切齿一样,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带着一种图穷匕见的歇斯底里:“元一一恕一一”“不带喊名字的啊啊啊啊啊啊!!!“元恕彻底炸毛,在任何故事异闻中,初鬼知道姓名都不是一件好事,这他爹的到底是谁呀?!元恕在大漠里撒腿狂奔,直跑得喉咙里泛起丝丝腥甜的味道才堪堪停下,那声音已经消失,不知道是她甩开了对方,还是对方放弃了缠她…咳咳,当然,她跑路也不是因为害怕,纯粹就是对方始终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令她心生不喜。
天亮以后,元恕没花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积善派三傻,见她平安回来,三傻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元恕也直接一句“别问,问就是死”,把他们给堵得无话可说。
昨晚她阻止得及时,商队没有受到什么大损伤,今天照常顶着炎炎烈日埋头赶路,元恕累了整宿,又被晒得焉了吧唧,晚上等三傻搭好帐篷,她刚钻进去就倒地不起,睡得死沉。
迷迷糊糊间,她又听到有谁在呼救,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带着绝望无助的可怜哭腔:“救命啊……救命……”
“有人吗?救救我……”
“救救我……”
元恕腾地弹坐起来,转头就看见麻布帐篷上投落出一团黑漆漆的阴影,心脏嘭地一跳,几乎蹦出嗓子眼儿。
“前辈,你听到了吗?"那团黑漆漆的影子发出林琅的声音,元恕这才想起来今晚是他守夜。
她迅速稳住心神,慢慢呼出一口浊气:“我听到了。”睡在元恕身边的韩梦真也密案窣窣地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听声音还是个女子,这是恶鬼常用的把戏,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变成美貌女子佯装受伤呼救,等某个满脑子都是下流事的男人救了她之后,救趁机抓住他,把他啃得只乘骨头。”
元恕没有说话,捏着下颌一脸若有所思,她在默默对比昨晚听见的声音和眼下听见的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真有些相似,保不齐就是同一只鬼,昨晚没能吃了她,今夜就如法炮制想再钓她一钓。
正好她肚子里还憋着一团火没地撒,对方既然还敢找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马上就派三傻去灭了它!
“救命啊!有人在吗?救救我…救救我”
商队里的其他人也被陆续这鬼吼鬼叫给吵醒过来,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苟老板在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