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意还没走到大牢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自己这样贸然地行动,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且不说她能不能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又能不能承担得起。
正好在不远处有一位老人在卖一种组成当地的一种水果。
时倾意走上前,买了些。
影三挑眉,这人绕了那么远的路,大费周折的到这里来,就为了买当地的特产?
时倾意买完后,看了看快要黑下来的天,正好去领饭食。
“又见面了。”
自从甄寿听说每次都是时倾意来领吃食后,他难得的没吃小灶,而是亲自来领军中的饭食。
要不是看在时倾意的份上,甄寿都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甄将军。”
时倾意后提一步,与甄寿拉开距离。
甄寿听着轻柔的声音,眼睛仿佛黏在时倾意身上一般。
“甄将军先请。”
时倾意为甄寿让出位置来。
甄寿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他道:“你跟在殿下的身边多久了?”
“没多久。”
时倾意正想着事情呢。她想赶紧领了饭食回去。
可这个甄寿怎么一副想要与她聊天的架势。
“原来是这样。”甄寿摸了摸自己的大肚皮,嘿嘿一笑,“那不知该如何称呼啊。”
甄寿的语气太过于呷腻,时倾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姓时。”
时倾意轻声道。
“你怎么一直带着面衣呀?”甄寿一直看着时倾意,领了饭食也不走,将其他来领饭食的人挡在后面。
虽说甄寿的名号在边关并不响亮,可他爹甄有道的名号还是响亮的。
那些将士心里虽然存了万分不愿意,可都没说出来,而是憋在心里。
“原来是时姑娘。”
甄寿特意将时姑娘三个字咬得格外重,轻佻的语气让时倾意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怎么还没有领上饭?殿下已经催了。”
影三及时出现,对甄寿行了个礼,然后对时倾意道。
时倾意知道影三是来替自己解围的,她甚是感激地看了眼影三,然后从甄寿旁边走过去领饭。
甄寿对于破坏自己计划的人很是不满。
他内心暗道,反正裴亦寒过不了多久也就死了。等到他们家掌握整个大祁朝的权利,到时候,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领了饭后,影三和时倾意一同回去。
“这个甄寿,不怀好意!”
时倾意愤愤地说道。
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出来甄寿的龌龊心思了。
“以后你别来了,我来领。”
影三皱着眉道。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倾意问道。
影三总不能说是为了跟踪你才会在这里的。他没应声,从时倾意手里接过饭食。
“这是什么。”他指着时倾意手里的水果。
时倾意将水果举得高高的,“这是当地的一种特产,我特意买来想尝一尝。”
看着时倾意亮晶晶的眼睛,影三红了脸。
他偏开头,不去看那双明媚的眸子。
裴亦寒回来的确实很晚,时倾意都快困得睡着了,裴亦寒才回来。
“殿下。”
时倾意把温热的饭食拿到裴亦寒面前。
说句实话,时倾意还是挺佩服裴亦寒的。
许多达官贵族,富家子弟,都将百姓和士兵视为草芥,更不要说与将士们吃一样的饭菜了。
而裴亦寒却不一样。
他虽然整个人冷冷的,但对百姓和将士总有一种格外的亲切。
她听说光是看那些士兵训练,裴亦寒就花费了两个白天。
从怎么出枪到联合的阵法,教得比朱志还要细。
“又在乱想。”
裴亦寒放下筷子。
他发现自从定远侯案一出,时倾意就很喜欢一个人乱想。
“没有。奴婢只是在想殿下一点儿都没有太子的架子。”
时倾意道。
裴亦寒突然轻笑一声,但却没说什么。
时倾意将碗筷收好,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裴亦寒又看了会儿书,便到了要休息的时候。
时倾意吹灭蜡烛,外面传来虫子的嗡嗡声。
躺在床上,时倾意想起西格说的自己父亲的名字。
显然,西格是认识定远侯的。
可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能够知道那个单词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呢?
西格被压下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