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俯身靠近,大掌握着枪,用冰冷的枪管贴上面前女人的脸,她的脸很红,看上去很紧张。
他语气很淡,“连枪都握不住,就敢指着我?”陈薇奇没有说话,咬着唇,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隐忍模样。
庄少洲蹙眉,没搞懂她这是来哪一出,但这女人的表情,让他奇异地联想到了小puppy。
真的很像一只被他欺负到不敢动的小puppy。前一秒气势汹汹,后一秒委委屈屈。
算了。
庄少洲收了枪,后退一步,“去客厅谈。”末了,又淡淡添了一句,“我可没有欺负你。”紧张的对峙氛围烟消云散,茶几上摆着手机,辉叔的声音传出来,不停地对庄少洲道歉,说他当时答应了出租后就把这事全权交给了中介,忘了汇报,又对陈薇奇道歉,安慰她受了惊吓。
一个天大的误会。
“误会误会,少爷,您别生气,是我自作主张,您别和这位陈小姐生气,她也是受害者。错的都是我,都怪我。陈小姐也是港岛人呢,我这不也是能帮就帮。”
“陈小姐,抱歉,我不知道少爷会回纽约,我以为这几个月他不会过来,才擅自把公寓租给了您,抱歉,您受惊吓了。”可怜了辉叔两头道歉。
陈薇奇怀里紧紧抱着那只狗狗玩偶,她不愿辉叔为了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点头哈腰。辉叔对她很不错的,按道理说也该是她的错,是她非要租这里。“就这样,先挂了。”
庄少洲懒得再和辉叔啰嗦,挂了电话,眸光淡淡地看向对面的女人。“抱歉,我不知道辉叔把房子租给了你。”他的语气温和下来,落在陈薇奇耳朵里,还是透着一股危险的气场。“是个误会。“陈薇奇抓着小狗玩偶的尾巴,闷闷地说,“但我也没有错,你先把枪还给我,那是我的。”
她记着被人夺枪的耻辱,太丢脸了。她这辈子丢过最大的脸。庄少洲把枪放在茶几上,似好心心提醒又似警告地说了句:“你握枪的姿势不对,劲也小,以后再指着别人,最好离远些,不然很容易被夺走。”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要你提醒。而且我以后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你不要咒我!”
庄少洲笑了笑,没有理会她,只是懒散地靠回沙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继续把她赶走?还是这几天就先忍忍?
可怎么忍?
这种娇滴滴的漂亮大小姐,动不动就拿枪指人,动不动就一脸委屈,嚣张跋扈,又扮可怜,他直觉是一个大麻烦。
天大的麻烦。
陈薇奇不知道男人心里想什么,但也能猜到是想怎么赶她走,她只能先发制人:“我有合法的租房合同,你不能无缘无故把我赶走。我付了四个月的租金,我有权利住在这里。”
庄少洲:“所以你想?”
和他一个大男人同居在一起?这么随便?庄少洲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
陈薇奇抱紧了小狗玩偶,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有钱人,肯定不差一套房子。”
庄少洲:“?”
“所以这几个月你可以住在你其它的房子里。”“这里我住习惯了,况且我圣诞节一过就要入学,我不想再折腾搬家。如果你不肯,我可以加钱。”
陈薇奇一想到要腾地,就大脑冒烟。
庄少洲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第一次被人用钱解决问题,他大脑也有些冒烟。
“这是我的家,陈女士。”
“我知道啊。”
“所以你在赶我走?”
陈薇奇哑巴了,也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分。
十九岁的姑娘还很青涩,没有真正在社会上历练过,和男人相处的经验仅仅只限于在社交场上被一群男人哄着捧着追着。所以她天生就对男人有些不客气,在她眼里,男人不是哈巴狗就是苍蝇,再不然就是爹。
陈薇奇翻了个白眼,斜斜地睨过去:“那我不会走,你也不走,你是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庄少洲"….?””
这姑娘居然能读耶鲁,文凭买的吧。
陈薇奇抿了下唇,这男人看着挺师,胸肌也超级性感(虽然没看见),但住在同一屋檐下就另当别论了,她怕他品行不端正,经不起诱惑。毕竞她打不过他,有枪也没用。
“虽然有辉叔为你担保,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怕你一一”“你怕我什么?”
陈薇奇心跳顿了顿,不懂他突然这么强势做什么,她一时也失了声,缓了几秒才慢吞吞说:“我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其实庄少洲已经猜到七八分,下一秒,这个漂亮又自恋的女人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无声笑了下,换了一种更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面前的女人,说女人太过了,她顶多算女孩。
很漂亮的女孩,漂亮到令他眼前一亮,但……那又怎样?陈薇奇不懂这男人突然这样看她做什么,心里毛毛地,有青涩的羞赧,又有独属于陈三小姐的高傲,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男人不就这么回事的鄙夷。她年纪虽轻,却自诩看透了男人,毕竞从小就混迹港岛名利场,也的确见过不少男人,多如牛毛了,那些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都跟哈巴狗一样围着她,赶不走,不是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