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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过。皇后心里如此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嗔了承武帝一眼:“陛下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您养好了身体才是顶顶重要的。”承武帝以前喜欢听皇后说这样大度的话,可如今却是不愿意听了。因为他知道,皇后那些话里,有太多的虚情假意。可这也不能怪皇后,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

澜真公主看了一眼太子,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暗道太子可真是要熬出头了。

太子不动声色,仍旧面色担忧地站在一旁。承武帝似是极累,说完那句话,闭上眼沉默了,皇后也没有再说话,大家都静静等着太医诊治。

约摸过了半盏茶功夫,主治的盛太医起针,朝皇后和太子行礼:“启禀皇后娘娘,启禀太子殿下,陛下身体已无大碍。”皇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色略微缓和:“有劳太医了。”盛太医忙躬身道:“不敢,此乃臣之本分。”皇后又问:“那可有什么要留心的?”

伴君如伴虎,针对皇帝的病症,一个措辞不当,怕是脑袋就要搬家。盛太医打起十二分精神,好一番斟酌,这才开口:“陛下身体虽无大恙,但还是得精心修养才好,日后切忌动怒。”承武帝冷哼一声。有那些一心一意要害他性命的贱妇在,还有那些时刻要谋权篡位的逆子在,他怎么可能不动怒。

这一声冷哼吓得连同盛太医在内的几名太医忙跪地请罪,皇后横了一眼承武帝,这才温声说:“你们先下去吧。”

几名太医忙叩头谢恩,拎起药箱,退了出去。太子跟着出去,到了殿外,喊住盛太医,低声询问:“陛下身体究竞如何?”

盛太医谨慎异常,又把方才在殿内说那些话重复了一遍。见他身为医者,竞然如此敷衍,太子面色微微一沉:“盛太医,方才陛下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

太子身形高大,沉着脸往那一站,帝王气势尽显。盛太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位一向和善宽容,貌似很好说话的太子殿下,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是下一任皇帝。

而且,这么多年,太子能在朝堂上和文武百官周旋得游刃有余,且还备受拥戴,可见手腕绝不简单。

他可真是眼拙心盲,敢在太子面前瞎糊弄。这么一想,盛太医额头瞬间冒汗,忙跪地请罪:“太子殿下赎罪。”太子没有让他起,“陛下身体,究竞如何?”盛太医哪里还敢隐瞒,忙压低声音答:“回太子殿下的话,陛下身体不大好。”

一听又是模棱两可,太子语气里带着些不悦:“孤要听准话。”盛太医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落,连连点头应是,只是声音压得越发地低:“若陛下能静心将养,再精心照料,再活个十年八年,也不在话下。”说到这里,盛太医停下了,太子也不催促,静静等着,盛太医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才接着说,只是开口时,声音已经接近气声:“若是有个什么大的刺激,那、那大限也就是在朝夕之间。”盛太医的声音很轻,也说得含含糊糊,可是太子还是听清了,也听懂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且下去吧。”盛太医如蒙大赦,磕头谢恩,从地上起身,后退两步,转身就走。太子看着那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声叮嘱:“方才这话,切莫再跟任何人提起。”

盛太医转身,躬身道:“老臣谨记在心。“这等掉脑袋的话,他避之不及,哪里敢到处瞎说。

太子点头:“去吧。"盛太医应是,再次转身,快步离去。太子眉心紧锁,在殿外独自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进殿。皇后和澜真公主正坐在床前,陪着承武帝说话。见太子回来,母女二人看过去,用目光询问。承武帝却是直接问出口:“如何,朕还能活多久?”太子笑了笑,语气故作轻松:“盛太医说,父皇定能长命百岁。”违心说完这句话,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跪到床前,正色道:“父皇,您是要听难听的真话,还是好听的假话?”见太子跪下,澜真公主从椅子上起身,站到了太子身旁。承武帝看了一眼太子,语气随意:“好听的假话你不是已经都说了,现在说说难听的真话给朕听听。”

太子:“那好,那儿臣就直说了。”

承武帝不耐烦挥手:“说。”

太子下颚线绷了绷:“父皇,盛太医说,您若再像今日这般随意动怒,您的大限将近,或许就在朝夕之间。”

说到这里,太子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父皇,事情再坏,也不会坏过原剧情,儿臣求您,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您就放宽心吧。”承武帝一愣,有些难以置信般喃喃自语:“朕知道朕的身体已经坏了,可竞坏到这个地步了嘛。”

太子又说:“父皇,盛太医还说了,若您静心修养,再按照太医开的方子精心心调理,活上个十年八年,那也不在话下。”承武帝却是不信的:“都说了只说真话,你怎的还拿这些花团锦簇的假话来哄朕。”

太子记忆里的承武帝,不管是早些年那个温和慈祥的父亲,还是近些年那个高深莫测的帝王,但永远都是精神霎铄,精力充沛的模样。如今见他躺在床上满面病容,老态毕现,太子心中百感交集,感慨万千。他膝行着往前挪了挪,抓住承武帝的手,语重心长:“爹,您就听太医的话吧。”

承武帝望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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