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章序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尹棘。
那目光像凝视，又像审视，多少透出淡淡的阴鸷感，深蕴着病态的执念，像要将那个刚出道的女星盯穿。
这令人费解的场面，自然会让周云初生出种种猜测，会不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尹棘侧脸对着他们，独自坐在餐位。
这让周云初突然觉得很熟悉。
那半张脸，真的好像蒋冰嫣，怪不得那些营销号都在说尹棘是小蒋冰_…确实有几分相似
周云初心底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接下来要来的那位主，感觉自己捅了个天大的娄子。
章序眼底阴沉，指骨泛白，他重新捏紧酒杯纤长的玻璃瓶颈，仰头，又喝起红酒。
周云初看着他，心底发怵。
不会这么狗血吧。
难道真的是什么替身文学？
贵圈也太乱了吧……
周云初本打算换个餐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是来讨好老板的，不是来吃瓜看修罗场的，但正逢晚餐时间，巴黎稍微有些档次的餐厅，不是要预约，就是要等位。
难不成，请他老板回酒店啃面包吗?
“眶”的一声。
周云初的肩膀抖了抖，眼见着，章序已经将半杯红酒喝完，又将高脚杯重重地撂到桌面，玻璃花瓶里黄玫瑰的花瓣都颤了颤，他站起身，似乎要去隔壁桌，攥起尹棘的手腕，将她拉到室外。
男人的孟克鞋在灯下泛出光痕，西裤的裤脚自然垂坠，在黯红的地毯上走了几步，未料有人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制止住他的动作。他淡淡回眸，看向那张熟悉的美丽面孔。
这才意识到，周云初说的那位神秘客人，竞然是蒋冰嫣。蒋冰嫣今夜也盛装华服，妆容精致，一袭酒红色曳地晚礼服，涂的口红比平常稍显浓艳，她压低声音，说道：“章序，劝你最好别去找她。”“不关你的事。“男人眼神冷漠，有些厌恶地甩开她攥着他衣角的手。男人的态度，让蒋冰嫣心底蔓起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她自然觉察出，隔壁桌的尹棘，往他们这边，轻轻淡淡地瞥了几眼，那股让她难以忍受的刺痛感，转而就化为了愤怒。
周云初明显乱了阵脚。
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说和说和。
未料蒋冰嫣勾起唇角，讽声又说：“章序，你从前教我演戏的时候，总是强调，演员一定要把观察力培养好，平日要多留心身边的事物，不要失去对细节的敏锐。”
“可你现在的观察力，真的蜕化了好多。”章序没有回她，表情冷淡，继续往尹棘餐桌的方向走，直到听见蒋冰嫣接下来的话，他的眼神微微一变一一
“她的金主很宝贵她，就连吃个晚饭都不放心，竟然派了三个保镖跟着，你斜对角的第三个桌子，就是一个，他一直在盯着你呢。”“如果你再敢往她的身边走一步，我估计你就要被电棒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