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解决办法:“那实在不行,就跟在涟市一样,还用手吧。”
“丸丸。“男人的语气变得认真了些,“你要考虑一下耐药性的问题。”尹棘疑惑:“什么叫耐药性?”
原丛荆解释道:“从前我可以靠那种方式,但现在,那种方式对我而言,恐怕已经失效了。”
尹棘…”
原丛荆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竞然拿耐药性这个词砸她?!
好在她最近学会了推诿扯皮的招数,一旦觉得事情棘手,大不了,就往后拖。
“好吧。“尹棘无奈地叹气,“这件事,也等你养好了后,再继续商榷吧。”结束这场谈判后。
原丛荆独自走向他的卧室,推门,进淋浴房,等冲完澡,换上家居服后,才走向尹棘的卧室。
深灰色的拖鞋,落在红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在门外几厘米处,停了下来。
原丛荆单手抄兜,淡淡垂眸,犹豫着,是直接推门,进入她的房间,还是礼貌性地敲几下门,在得到她的允许后,再光明正大地进去。在正式住进她的房间前。
他还是想给尹棘留足时间,让她做好最后的心理准备。对于他提出同房的要求。
尹棘没有流露出抗拒的神态,答应得也很快,但原丛荆的心底还是生出了隐隐的不安,因为无法预判,等住久了后,她会不会又像小时候一样,反感他的存在,厌恶他霸占她的空间。
他刚被送进尹家的时候,丸丸对他还是很热情的,不仅拉起了他的手,还说他头发太长了,要给他扎朝天揪。
原丛荆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时的尹棘,额心贴了个红色的笑脸贴纸,充满了元气和活力,虽然比叽叽喳喳的小鸡崽还要吵,但他就是不反感她,心脏也软软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等长大后,他才会用词语,形容她带给他的初印象一-丸丸真的好萌,也好可爱。
他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不知道该怎样跟她相处,而丸丸在得知他不是女孩后,显然就没他刚来那几天热情了。
又过了几天,她开始讨厌他。
甚至将他当成了敌人,总是欺负他。
但是现在,他们拥有的居住空间更大,他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抢她的玩具了。
丸丸也应该更深入地接纳他了。
尹棘刚回国的那几个月,京市的秋雨连绵不绝,而他对她的需索与渴慕,就像向光的藤蔓般,不断地疯狂滋长。
每每在入睡之前,一想到,她就躺在一墙之隔外,他就再难按捺住靠近她的欲望,但又怕她还会跟高中一样,抵触他的接近。只好在夜深后,偷偷潜入她的卧室,就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般,无声无息地坐在她的床边,安静地用眼神,描摹着她在黑暗里的甜美睡颜,压抑着眼底的贪婪和迷恋,也努力地忍耐着,想去狠狠亲吻她的冲动。尹棘是真的没有戒心。
说好了暂时分房,却连门都不锁。
万一他薄弱的意志力,斗不过心底的那只野兽,她岂不是会陷入很危险的境地?
少年时期的他,每每于傍晚,路过尹家住的石库里弄,都会抬起头,朝尹棘卧室的老虎窗看一看,他甚至想爬上旁边的歪脖子树,纵身一跃,再翻窗闯入她的房间。
尹棘的房间是亭子间改的,屋檐的坡度大,房梁纵横交错,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矮,空间很狭窄,放不进双层的儿童床。所以他才睡了那么久的气垫床。
可往后的日子,他经常会怀念起那张气垫床,有的时候,甚至疯狂地想,要是自己能变成尹棘养的一条狗就好了。
这样,到死之前,他都可以睡在她的脚边。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继续忍耐。
更不想总是在夜里暗中窥伺她的睡颜,早晚有一天,他要让他们的恋情暴露于阳光下,再向全世界都公开他和尹棘的关系。还没来得及敲门。
尹棘已经先他推开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应该也洗了澡,披肩的黑色长发,还泛着淡淡的湿潮,换上了上衣下裤的加绒保暖睡衣,浅粉色的,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温腻似今冬的新雪。原丛荆感觉心脏很轻微地动了下。
她已经伸出手,塞给他一套黑色的加绒睡衣,他低下头,要去仔细看它的样式时,她已三步并两步地绕到他的身后,推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尹棘笑意盈盈地催促道:“换完再出来哦。”原丛荆鼻音很轻地笑了声,等进了里面,发现尹棘递给他的,果然是和她同款的情侣睡衣。
再往洗手台看去。
便看见,上面已经摆了一套全新的男士洗护用品,牌子是她刚代言的A家,另侧,还有并排摆放整齐的两个牙缸,杯身都是象牙白色的,牙刷的颜色贝则不一,尹棘的是粉红色的,给他准备的则是蓝黑色的,牙膏只有一管,是共用的明净的镜面上,还贴了个便利贴。
他眼底漾出放松又自然的笑意,抬起手,将它撕下来,便见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欢迎入住丸丸的小屋(心))毛巾架旁的瓷砖,也贴了个便利签。
【给阿荆用的。】
男人薄淡的唇角,又向上扯出些弧度,心脏软软涨涨的,像被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