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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
梅知渝看他对自己说话,眼神中流出疑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那小公子见她目光对向自己,身体更是僵硬,脸上飞上两朵霞云:“姑娘,上回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多谢你救命之恩。”梅知渝眉头微微紧,像是迷惑了瞬息,但随即想了起来。“是你啊,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不不,要谢的,你那日走得太匆忙,我应该好好谢你!”“那好,你已谢过我了,不必再放在心上。”“我.……….”
梅知渝转向他道:“我们要去吃饭,你还有什么事么?”洛淮宇看向旁边一眼好奇望着他的几个女子,脸红了红,知道不便参与她们姑娘之间玩乐,退后半步道:
“没事了,那姑娘好好玩耍。”
梅知渝淡定地点了点头,就要上车。
“哦,对了,姑娘,可以告诉我你的……”然而,马车已经载着几人疾驰了出去。
车上,沈宁鸢问:“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啊?”梅知渝:“不认识,前几日回新京的路上,看到他要摔下山坡帮了他一把。”
沈宁鸢回忆着方才那小公子羞赧焦急模样,心想他可不只是感谢而已,但万事讲究缘法,他若有心,自然会有后续。众人到城里一家知名饭店吃了饭,饭中,沈宁鸢就开始掩着嘴打哈欠,众人知晓沈宁鸢体力,没有再约,这就散了。而沈宁鸢回家之后,久违的……其实也没有很久,她又双疑殁生病了。对此,萧平铮有一种早已预料到结局,但仍然感到无奈的心情,他就想着她日日出门,能坚持几天,结果,这才不到七日,就坚持不下去了。萧平铮站在床头,发出嘲讽:“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萧平铮看她鸵鸟般的模样,失笑出声。
“行,那就什么都不说。来,张口吃药。”说罢,捧着药递到她面前。沈宁鸢也是出息了,有人哄,竟然连喝药都不情愿了。
她抱怨着说:“又是喝药,天天喝,天天喝。”萧平铮冷眼道:“是啊,那是谁的身子要天天喝药啊?”沈宁鸢可不想抢答这个笨问题。
“你知道么?到了很久以后,人们生病就不需要喝这么一大碗苦药,而只需几颗小小的药丸,混着水喝就好。”
“是么?”
萧平铮残忍地打破了她的美梦。
“那在这个药丸发明之前,你还是只能喝一大碗的苦药。”这人真是,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一一夫人。”
得知了沈宁鸢生病的消息,梅知渝从外面走进。“夫人,听说你生病了,没什么大事吧?”沈宁鸢对着外人还是那个和颜悦色温温柔柔,从来不发脾气的好小姐,好夫人。
她自己脸上脸色苍白,还安慰梅知渝道:
“没事,我这身子就是这样的,过段时日就要发病,距离上回生病也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到日子了而已。”
“…“好难理解的规律。
说话间,药都快凉了,时常喝药的人都知道,药是越凉越难喝。萧平铮终究不忍,捧起药道:“来,喝药。”有外人在,沈宁鸢也不好意思拿乔,接过药一口闷下,等到碗口离开她的嘴巴,碗底就只剩下一点药渣子了。
梅知渝看着她娴熟的喝药姿势,眼皮子抽了抽,嘴巴莫名感到了一股苦味。沈宁鸢擦了擦嘴巴,转向萧平铮:“糖。”“嗯。”
萧平铮顺手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颗糖果,塞进沈宁鸢嘴里。“呜,呜呜!”
沈宁鸢鼓着腮帮子,瞪大眼睛无声地控诉了两声。过了少许,等到嘴巴里难以言喻的酸爽渐渐淡了,她才张开嘴:
“怎么会是酸的?!”
“糖怎么可能是酸的。”
萧平铮一脸你冤枉我的表情,顿了顿,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没有愧疚而说:
“好像是颗话梅糖。”
有什么人会给刚喝了药的病人吃话梅糖啊,生怕她唾沫分泌不够用是吧?面对沈宁鸢控诉的目光,萧平铮难得感到理亏,他避开视线,道:“算我错,作为补偿,你再从库房拿一样东西就是了。”沈宁鸢冷嗤:“我又不是财迷。”
皇帝太后可是送了她许多宝贝的,她平日里眼馋只是说着好玩,又不是真的没有。
“那给你一日晚归的时间,行不行?”
沈宁鸢刚要顺口拒绝话到嘴边,想了想,点点头。“但就算晚归,也要在吃晚饭之前回来,知不知道?”“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沈宁鸢不耐模样,萧平铮眯了眯眼睛,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沈宁鸢一愣,下意识想要躲开,手掌就顺着她的鼻梁到了她的额头。萧平铮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会她额头温度,才道:“烧已经退了,待会我去衙门之后也要好好吃药,否则,谁自己受苦谁知道。”沈宁鸢见他是试探自己体温,心放了下来,赶他道:“知道了,你快去衙门吧,迟到是不对的。”部门老大说什么迟到不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