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和他同处一室,掀开帘帐要离开。连书晏抓住她的手,“殿下不是想要玷污我吗,为什么不继续了?”这句话一出,宋元安彻底绷不住了,“滚!”她一巴掌拍掉连书晏。
她可算看明白了,连书晏是个完完全全不要脸的,她这么做根本伤害不到他,甚至还会爽到他。
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这一夜西苑鸡飞狗跳,连书晏逞一时嘴快,换来的结果是被继续禁足。连书晏看着窗外她离开的身影,忽然有些后悔方才的举动。若是方才他假装顺从或者刚直不屈就好了,完事以后再哭两声,流几滴眼泪,没准宋元安心软,反而会觉得对不起他,放他出去呢。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候裴今月轻轻爬上阁楼,“哥哥,刚刚殿下是来找你了,她说了些什么?″
连书晏抬头,“怎么了?想见殿下?”
裴今月低着头,看似事重重。
“阿月,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连书晏温和地看着他,“殿下似乎对我们的所有举动都了如指掌,她真的能查得那么细吗,陈家那边真的会将我们的行动事无巨细告知殿下吗?”裴今月打了个激灵。
“哥哥…我……
连书晏又问:“前些日子,你曾被带走,夜里是哭着回来的,你去见过谁吗?”
裴夫人被关在东苑,离西苑隔了整个皇女府。听侍从说她急病卧床,宋元安来看望她。
裴夫人躺在床上,无助地伸着手,“我儿子呢,我儿子呢,我的阿月呢?”自从被送往邺城监牢后,她的身体就不太好,神智也有些不清,有时候分不清谁是谁。
她呆呆地看着宋元安,“你是我的儿子吗?”“不,你是望舒,你是三娘,三娘,你弟弟呢?你弟弟去了哪儿?你能让他来见见婶娘吗?“
得了,这是将她误认为裴望舒了。
宋元安出来的时候,她对侍从说:“将裴今月接过来吧,以后和他母亲在东苑居住。”
宋元安心想,把连书晏弟弟也接走,让他尝尝被孤立的滋味。裴夫人的话让宋元安想起裴望舒,上次在陈府中,裴望舒帮她拖住了陈清女如。
她还欠裴望舒一个人情,得还。
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裴望没有死,而是被陈清蕴偷梁换柱扣留在了陈府之中,替他翻译楚国的密语。
她得想办法从陈清蕴把裴望舒接过来。
很快,到了她和陈清蕴见面那天。
“殿下。"慕白捧着一碗药过来,眼神复杂,“真的要喝吗?这药伤身体。”“无妨。”
宋元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拿起帕子轻擦嘴角。侍从来告诉她陈清蕴已经到了客房,比预计的时间还早了那么两刻钟,他还真是准时。
宋元安穿上披风,挽好头发,往会客厅中走去。以往宋元安在这里见的几乎都是宋澜,现在这个人换成了陈清蕴,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陈清蕴脸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刀伤愈合地这么好,见了宋元安温和微笑。
“殿下,我等你很久了。”
陈清蕴很早就想和宋元安谈合作,如今得偿所愿,自然心情愉悦。宋元安将宋澜的把柄交给他的那一刻,陈清蕴已然心照不宣。“很久?"宋元安托腮看着他,心想自己也没晾着他呀,“你不是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