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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和他(2 / 3)

生命府里人生怕他寻短见,把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藏好了,不敢让他看见。宋元安时常会找他说话,无非就是为了开解他。连书晏是她的救命恩人,总不能让他郁郁寡欢。为了能让他开心些,她开始学习去用竹叶编小蚂蚱,用木头刻小人。把这些小玩意摆在连书晏的窗台上,摆成一行,他放空的时候就能看见。

这些都是哄小孩子玩的东西,其实她也不知道连书晏会不会喜欢,但是大人和小孩实际上都是差不多的手,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也无所谓,反正宋元安有的是时间陪他耗,别让他太无聊就好。一日,宋元安听说他终于愿意说话了,兴奋地跑到他的厢房里。见他坐在窗户前,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衣摆上。他的手脚被废,即便养好了伤,身体也很虚弱,苍白的皮肤透着一种脆弱感。

见到宋元安的那刻,他突然间就跪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求你救我的家人。”宋元安心中一惊,在他脱下最后一件衣裳的时候,连忙拉过斗篷披在他的身上。

他却膝行过来,拉她的衣袖。

“我求你……”

宋元安这才知道,他在罪奴司的舅舅生了重病,没有草药,命不久矣。舅舅的女儿裴望舒托人带信来给他,希望他能够救她父亲。宋元安长叹一声,告诉他,他们只是假夫妻,她救他是为了报答曾经的救命之恩,不用担心她会对他做些什么。

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就是送个草药吗,这样吧,你乖乖把那碗热粥喝了,我就帮你。”

连书晏愣了愣,转过身去,狼狈地将桌上已经放温了的小米粥喝下肚中,生理求生本能驱使他狼吞虎咽,没一会就解决掉了。宋元安感觉很新奇,他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很久没有吃过东西的小猫,越落魄,越惹人怜。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的相处方式都十分相似。他牵挂着被关押在罪奴司里的亲人,求宋元安救他们,给他们送东西,让他们过得好一些,宋元安借机要求他好好吃饭,睡觉,不要寻短见。他的伤好得很快,不过有时候也会不听话,比如说,他会想要翻墙逃离府邸。

被抓回来后,宋元安也不怪他,只是让人给他洗洗睡了,然后默默加高一层围栏。

自从大魏灭楚之后,京城中有很多变动,在某次宴会中,荀家小公子被醉酒的陈清茹侮辱了清白,荀家老主君被活活气死。宋元安趁机要求宋澜抓紧机会,求娶小公子,荀蕙为了保全弟弟声誉,快速和宋澜定下婚事,两家联姻。

荀蕙和陈家人的恩怨彻底结下,在各方挑拨之下,陈家发生内乱,陈清蕴斩杀陈清茹,扶持年幼懦弱的家主,正式掌握大权。然后,女帝的身体也出了问题,某日在朝会上忽然昏迷,卧病不起,各方势力开始紧盯储君之位。

再然后,三皇女难产,生下东阳郡主之后撒手人寰,真正能够争夺皇位的人就仅剩二皇女和四皇女。

三皇女夫悲痛欲绝,跟随殉情,那个可怜的孩子被接回了洛阳,由内廷女官抚养。

不久之后,二皇女夫与宋澜的私情被二皇女撞破,二皇女一气之下,想要和二皇女夫和离,却被淑贵君以担心与谢家的结盟为由按下,事情也不了了之。二皇女无法咽下这口气,在臣属的怂恿下,决定搞一票大的。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夜,她带着兵马浩浩荡荡闯入了皇宫之中,惊动了卧病在床的女帝。

紧接着,四皇女带兵勤王,诛杀谋逆的二皇女,连带着王氏和谢氏,都覆灭在这一场宫变之中。

皇帝病重,宋澜趁机监国,掌握国家重权,随之水涨船高的,还有宋元安的地位。

宋澜正式受封储君那日,宋元安受封庐陵王,乃储君亲信,在朝廷中也愈发能说得上话。

作为她金丝雀的连书晏,受到的惠泽也逐渐丰厚。在府上,连书晏极为受宠,宋元安几乎天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为了他,宋元安甚至没有娶正夫。

宋元安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只是单纯地记挂恩情,想要逗他开心,又或者是渐渐着了迷。

最开始,宋元安或许只是为了能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下去,给他的亲人们送药送吃的喝的。

后来,她有了权力,就会想着将一部分楚国人接出来安顿,包括他的舅舅,他曾经的未婚妻,裴望舒。

作为交换的,也渐渐变成了让他替自己弹一首曲子,或者陪自己用膳之类的事情。

除了有求于她之外,连书晏很少主动来搭理她,对她一直都冷冷的。宋元安能理解,她是他的仇人,她的母亲覆灭了他的国家。她将他囚禁在这里,虽然说最开始对他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她还是动了邪念。

她想要他。

宋元安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她死了,比被连书晏挟持,进而谋夺大魏江山要好太多。

可是,黑暗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的意识宛如藏匿在水底的鱼,渐渐浮上水面。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注视着连书晏对自己的一举一动。

连书晏将她背在身后,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自小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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