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可要让她来伺候您?”皇帝疲惫的揉着眉心,沉默片刻,哑然道:“让她滚。”皇帝的语气凉薄而不耐烦。
皇玛嬷似乎将乌雅氏当成了他乖乖听话的奖励和筹码,这是对他最大的折辱和尊严的践踏。
他压根不屑于用强权来强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屈服。梁九功苦着脸诶了一声,转身准备让乌雅氏连夜离开乾清宫,可他才走出两步,忽而皇帝叫住了他:“明日天亮,让她等雪停了再走。”吴雅歇息了一晚,浑身依旧是酸疼的要命,这一晚她睡的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苏醒。
此时房门被敲响,门外小太监的声音传入耳中,说是奉了梁公公的吩咐,来给她送药。
吴雅打开房门接过食盒子,打开食盒一看,竞然发现又是一碗避子汤。她猜测是皇帝的意思,显然梁九功将昨日的事情告之了皇帝,此时吴雅赌气的将那避子汤一饮而尽。
这个时辰皇帝已去上朝,既然皇帝已痊愈,吴雅也没有呆在乾清宫的必要,于是她于梁九功说了一声,就回到了慈宁宫里。慈宁宫里太皇太后正在葡萄架下练太极,吴雅将在乾清宫侍疾的点滴禀报,但刻意隐瞒了侍寝一事,太皇太后并未为难她,而是让她继续到后殿里扫雪一切似乎再次回到原点,吴雅日日都躲在慈宁宫后殿扫雪,再也没见过皇帝。
这日,慈宁宫里在统计申请出宫过年的奴才名单,吴雅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哪里敢提出宫回家,她压根就过不了验身那一关。还有更为致命的一件事,这几日她总觉得身上不对劲,总是睡不醒昏昏沉沉的感觉,偶尔还想干呕。
细想来,自从那次和皇帝尝了禁果之后,她的月事到现在都没有来。她体寒,月事本就紊乱,加上那日在乾清宫喝下两碗避子汤,她压根就没往怀孕那方面想。
算算日子,宝宝差不多有两个多月大了。
吴雅直觉她怀的是小皇子,而且一定是四阿哥胤祺,她的命运终于还是和历史重合了。
吴雅忐忑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想放弃这个孩子,可却没有能力抱住孩子。
她侍寝压根没有任何记录,倘若被人知道她珠胎暗结,定会被扣上秽乱后宫的帽子,让她一尸两命。
她正心不在焉之时,忽而太皇太后和太后走到了廊下,似乎在抱怨皇帝几个月都不曾宠幸后宫。
此时太皇太后凝眉看向那正在扫雪的狐媚子,忽而计上心来。“苏麻喇姑,让那狐媚子跪在树下,没有哀家的准许,不准离开半步。”吴雅听到了太皇太后莫名其妙的责罚,于是乖乖的曲膝跪在了满是积雪的地面上。
自从呆在慈宁宫,她连睡觉都戴着护膝,就怕随时要挨罚。今日有了护膝,幸而还能熬下去。
她抱着手臂跪在残雪中小半日,正有些昏昏欲睡之时,忽然看到了明黄的熟悉身影。
皇帝下了御辇之后,只冰冷的觑了她一眼,就迈步入了慈宁宫内。太皇太后将冲好的砖茶亲自放在了皇帝的面前,面色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孙儿,哀家听闻你近来忙于国事,从御驾亲征回来到现在都不曾入后宫,你本就膝下子嗣单薄,眼下恰好春假封笔歇息,你该多入后宫开枝散叶才是。”
“皇玛嬷,三藩之乱初定,孙儿还有许多琐事未处理,过些时日再说。”皇帝笑着回应道。
此时苏麻喇姑恰好入内,朝着皇帝福身见礼之后,就幽幽道:“太皇太后,乌雅氏那奴才已然跪了小半日,奴才看她脸都被冻青了,是否让她明日接着跪?”
太皇太后缓缓放下茶盏,又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拭了嘴角,这才不悦的呵斥道:“她既犯了错就要承受后果,让她接着跪,跪死也罢,草席子卷了丢出紫禁城便是,一个奴才而已,哪儿那么多矫情。”“孙儿,哀家乏了,国事要紧,你先去忙你的吧。”“孙儿告退。”
皇帝将愤怒的攥在身后的手掌松开,面上仍是平和安静的离开了慈宁宫。皇帝回了乾清宫,太皇太后送来的药酒也紧随其后,皇帝似乎在赌气,拿起酒坛子就不管不顾喝起来。
此刻皇帝心不在焉,还沉浸在失落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这酒的味道不对劲,待到他回过神来,眸色变得愈发迷离失焦…梁九功换班入内之时,闻到久违的让人心悸的药酒味,顿时胆战心惊。很多年前太皇太后为了让万岁爷早日诞下皇子,竞然暗中给万岁爷喝这种药酒催生。
当时万岁爷才十二岁,喝了那药酒之后,就这般屈辱的早早知晓了情事,早早当了阿玛。
只可惜万岁爷当时都还是个发育不成熟的孩子,生下的皇子几乎都没活过来。
今儿万岁爷又误喝了那药酒,此时梁九功战战兢兢来到龙榻上,就看见太皇太后派来的三四名嫔妃在一起给早就失去清醒意识的万岁爷侍寝。此刻万岁爷就像失了心智的骡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正心疼万岁爷,忽而再看空空如也的大酒坛子,顿时眼前一黑,从前只是一碗,万岁爷就能折腾两日,今日可是整整一大坛子!太皇太后究竞将万岁爷当成什么了!
眼看着那几个嫔妃无法满足万岁爷,梁九功只能头皮发麻的去请更多的嫔妃给万岁爷降火。
晚膳之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