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若还是说拿错,岂不是欲盖弥彰?
“对啊,这是德贵妃早年间在本宫身边当宫女之时,本宫让她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皇贵妃也知道今日这招杀局,是想杀乌雅氏的名声,让她身败名裂,只能硬着头皮护着乌雅氏。
是敬嫔和安妃!
吴雅始终保持沉默,就是为了观察众人的表情,此时看着上蹿下跳的敬嫔,和时不时冒出零星几句话,却都能将她不贞的事实锤死的安妃,她终于确定了幕后黑手。
吴雅已然想好自圆其说,忽而听到皇帝驾临的提醒。她顿时噤声,她忽然改变自证的想法,反而想看看皇帝到底会怎么对待她。她屏住呼吸,忐忑看向匆匆赶来,甚至没换下朝服的皇帝。皇帝目不斜视,径直来到她身边。
“皇贵妃,你就是这般为朕分忧,为朕打理后宫?”皇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愠怒。
“万岁爷息怒。”
众人纷纷匍匐在地请罪,皇贵妃此刻浑身抖如筛糠,恨不得活剐了那些贱人,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乌雅氏。
“朕没闲工夫因你的无能,管后宫这些破事,梁九功,开始吧,快些!“皇帝不耐烦道。
梁九功诶了一声,一招手,就有十来个拿着不同刑具的大力太监排队来到嫔妃们身侧。
大力太监们二话不说,抓着嫔妃们身边的奴才就开始当众行刑。众人哪里会料到万岁爷竟然会不顾祖宗家法,公然插手后宫嫔妃间的纷争。原以为万岁爷只是震怒的杀鸡儆猴,可那些闻所未闻的可怕刑具被轮番用上。
奴才们一个个被扒皮抽筋,点天灯,行梳洗之刑,将后背的肉一条条血淋淋的梳下来,有胆小的嫔妃吓得忍不住啜泣。众人从未见过万岁爷动刑,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就在此时,敬嫔的奴才春秀痛苦惊呼一声:“是敬嫔,是敬嫔暗中给隆科多下药,让他神智不清,是敬嫔故意去景山给万岁爷送千里目镜,鸣鸣鸣,别再打了,万岁爷饶命啊!!”
浑身煞白的敬嫔顿时换上凄楚的面孔。
“万岁爷,臣妾压根不知道春秀这奴才在说什么,她定是被人指使,才这般陷害臣妾。”
“今儿此事与臣妾绝对无关,什么下药?大可以让太医来给隆科多大人请脉,臣妾愿用母族发誓,臣妾绝无任何龌龊行径。”敬嫔期期艾艾跪在地上啼哭不止。
“再说隆科多大人腰间的剑穗,一看就知道是旧物,想必许多人都见过,您一问便知。”
“是啊,万岁爷,臣妾们只是想着德贵妃的名声,所以不免多想了一番,万岁爷恕罪。"安妃温柔晓意的请罪。
“如今这事儿闹的,臣妾觉得可以请长生天来裁断,长生天的眼睛雪亮,定不会断错。"敬嫔决定孤注一掷。
吴雅忽而很想笑,这些人见栽赃不成,准备不问苍生问鬼神了。不用猜就知道一会请神明的过程又会有幺蛾子。皇帝有些不耐烦,伸手扣紧她的十指。
“来人,将这二人打入冷宫。”
安妃和敬嫔二人听到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将她们打入冷宫,吓得面色惨白。
“皇上,乌雅氏若行得正坐的直,为何就不能请神明辨清白?臣妾今儿即便入了冷宫,也要替万岁爷忧心一二。”
敬嫔急眼了,今儿她即便死,也必须拉个垫背的。皇帝忽而嗤笑道:“杀!”
吴雅很感动皇帝对她堂而皇之的偏宠,他并没有怀疑她的忠贞。见皇帝准备将今日在场之人统统杀了以绝后患,吴雅忍不住开口阻拦。“万岁爷,臣妾清清白白,眼里心里只有万岁爷一个男子,臣妾也想看看长生天是如何说的。”
她这句话让皇帝方才还阴鸷的神情,瞬间柔和起来。皇帝本不想浪费时间让她费心思无谓的自证,此时见她柔柔朝着他笑,讨好的握紧他的手,皇帝无奈点头。
只要她高兴,这些东西一会再杀也无妨。
“好。”
敬嫔和安妃已然孤注一掷,瞪圆眼睛期待的看向前来问神的撒满。吴雅抱着手臂,盯着撒满们在跳大神。
一个穿着兽皮和羽毛的撒满念着咒语,装神弄鬼请她走到神坛前,又将诸位嫔妃也一并请来。
众人面前都放着一碗鲜红朱砂。
吴雅凝眉,发现碗里的并不是朱砂,而是被朱砂染红的沙子和白糖,似乎还有一些白色细沫。
她诧异观察一旁皇贵妃面前的朱砂,发现和她一样,顿时放下心来。那撒满唱唱跳跳许久,忽而喝下一口符水,继而拿来火把,将口中的符水喷向火把。
轰的一声闷响,燃烧的火龙涌出,众人面前的朱砂碗纷纷被点燃。但见吴雅面前的朱砂碗忽而开始冒出漆黑之物,那漆黑之物疯狂膨胀扭曲,就像黑色的长蛇般,不断的从巴掌大的小碗里迅速膨胀变大,翻滚着身躯爬出小碗。
只是巴掌大的小碗,却仿佛永无止尽的从碗里爬出黑蛇,那黑蛇拼命的翻滚,变得愈发狰狞。
众人吓得惊呼着远离她。
“是淫.蛇!万岁爷!是淫.蛇现世祸主啊!”请神的撒满纷纷吓得匍匐在地。
而吴雅被这些拙劣的怪力乱神气笑了。
这些都是化学反应而已,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