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今后你我二人吵架,不能再伤及无辜,我今后再不想听到你用女人来伤我的心,我今儿也说最后一次。”
“若再有下一次,我就寻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此生再不想见到你。“说什么胡话!朕记住了。”
皇帝再不想听她说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将朱笔随手丢在笔洗里,俯身将她压在了龙椅上。
“别在这,龙椅膈人…”
皇帝的龙椅华而不实,怎么坐都难受,有一回皇帝忍不住在龙椅要她,她膝盖都被膈青了。
皇帝喑哑地嗯了一句,却不曾松开她的唇,抱着她一路拥吻朝着龙榻走去。第二日一早,吴雅苏醒之时,皇帝早早就去上朝了。昨儿夜里皇帝折腾的厉害,她仍是有些困顿,于是倒头继续补眠。直到皇帝回来,见她还在赖床,于是换了常服,俯身将她吻醒。吴雅边打哈欠边吃过午膳之后,就坐着步辇打着哈欠,回到了隔壁景仁宫。小公主吃过之后,正在午睡,今儿功课多,太子兄弟二人没回来歇息。仲春时节的暖阳洒在身上不骄不躁,偶有春风拂面,吴雅索性躺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补眠。
阳光刺眼,她随手拿来胤祺晒的书盖在脸上,渐渐昏昏沉沉入睡。皇帝处理好政务,负手来到景仁宫之时,就看见她脸上盖着书,正躺在阳光下睡觉。
皇帝心微动,抬手让奴才准备躺椅,轻手轻脚躺在她身侧。可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他决定让人打一张双人躺椅,拥着她入眠,才不会觉得身侧空落落。
皇帝目光落在贵妃娘娘的躺椅两回之后,梁九功就麻溜的转身,悄悄吩咐了小太监去内务府。
让做一张宽敞舒适的双人躺椅送到景仁宫,不,是做两张,另外一张放在养心心殿里,主子们一定用的上。
吴雅苏醒之时,正要起身,忽而瞧见身侧躺着明黄身影。皇帝不知何时,正一手遮住眉眼,睡在她身侧的躺椅上。眼看带着微凉意的晚风渐起,吴雅让人取来一条薄毯子,轻轻盖在皇帝身上。
可她才将毯子盖在皇帝身上,他就低沉唔了一句,猛地坐起身来。皇帝的警惕性很高,如今已经好多了,吴雅记得刚和皇帝在一起的时候,她起夜都能将他惊醒。
说他是枕戈待旦都不为过。
此刻皇帝下意识惊醒,甚至做出了防御的动作,眼神还是迷离的状态。见是她,皇帝眼神中的戾气瞬间柔和下来。“什么时辰?”
“再有一刻钟就到西时了,要不到床榻上歇会,一会儿我准备好晚膳再叫醒你可好?”
吴雅说完,才后知后觉发现,她似乎把皇帝的名字叫顺口了,也下意识将你我挂在嘴边。
吴雅有些忐忑的捂着嘴巴。
“皇上,臣妾是不是有些僭越…”
“呵,朕本还有睡意,这下倒是被你这句生分的话彻底惊醒,朕还以为自己又犯错了!哼!”
“哪能啊."吴雅抿唇憋笑,被皇帝这句话逗乐了。“那.今后你若不高兴,记得提醒我…”
皇帝把她手里的书夺过,盖在脸上,重新躺在靠椅上,不想理她。吴雅一个眼神,兰翠就开始张罗晚膳。
此时吴雅又让兰翠拿来针线篓子。
原本答应过年给皇帝做墨狐大氅和暖帽的,可因落水风波给耽搁了,只能慢慢做着,等入冬了,刚好给皇帝置办新衣衫。浴着斑驳树荫投射下的暖阳,吴雅边缝补皇帝夏日用的凉帽,边守着沉沉入睡的皇帝。
皇帝只眯了一会,掀开盖在脸上的书,就看到她正朝他柔柔笑着,手里还在缝制明黄暗龙纹的凉帽。
在这一瞬,连风都变得温柔惬意,皇帝嘴角扬起笑意,将手掌放在她依旧纤弱的腿上,小心翼翼摩挲。
只可惜如此岁月静好,缱绻相依的清闲日子总是短暂的。皇帝悠闲的时间总是凤毛麟角。
近来北边的罗刹国再次出兵挑衅,而南边大清和困守台湾的郑家恶战,也到了关键时刻。
皇帝几乎日日在养心殿里商议战事,甚至通宵达旦。眼看着端午节即将到来,可皇帝却取消了端午家宴,吴雅已五日没见到皇帝,她不想在皇帝处理政务的时候不知轻重,打扰皇帝,于是忍着不去打扰。可这日,她还是巴巴儿的做了午膳,亲自送到养心殿里。远远的就听到皇帝和臣公在商议雅克萨攻防罗刹人的事宜。吴雅记不清雅克萨战争何时发生,但记得皇帝打赢了沙俄的彼得大帝。在康熙二十八年沙俄求和,签订了《尼布楚条约》,自此大清和罗刹国开启了长达十余年的和平时光。
吴雅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就让梁九功将她准备好的午膳送进去。她一早就让人来乾清宫打探今日议政的有谁,是否有忌口之物,顺带把几个臣公的午膳一并做好了。
天晓得索尔图和纳兰明珠,马齐等重臣听到德贵妃娘娘从小厨房专门送午膳来,有多喜大普奔。
御膳房里的御膳简直..…简直是酷刑,还不如出了紫禁城,在前门大街拐角的面馆吃一碗素面来的香。
当众人吃到前所未见的佳肴之时,顿时不约而同的埋头苦吃,就连素来挑剔的安亲王和索额图,都停不下筷子。
“哎吆诸位大人辛苦了,今儿这顿午膳,是德贵妃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