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是，我那会儿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的，直到有人告诉我我撞死人了。”柴岗最后如是道，他面如死灰：“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
会在这个时候找到我，你……不会就是那人的儿子吧？”
柴岗看向容观止，眼底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容观止没应声，只是冷冷地弯了弯唇角。
“难怪……后来警方排查的时候，发现他刚从商店出来，手里还拿了婴儿用品的发票。”直到现在，柴岗方才发觉，自己原来将那天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历历在目。
“大抵就是给你买的。”
最后的最后，柴岗如是道，他捂着脸，看起来尤为痛苦。
而容观止几乎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份忍耐，这才咬了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外面。
老旧的居民楼，外面是长长的走廊，倒是可以看到蓝天。
顾语筠的手紧紧牵着容观止的衣袖，像是在紧张什么似的。
步步为营逼出来的真相，却是那么简单又荒唐。
他要报仇，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许久，容观止方才道：“这是我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我生父的事。”
顾语筠抿抿唇，半晌方才低声道：“至少你知道了，伯父对你的到来是充满期待的。”
他曾认真描摹过你的样子，也曾对你的降临满心欢喜。
有一件事是那么肯定——
你也曾被人如珍似宝地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