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展示:“阿纪,这件礼服是送我的吗?好漂亮。”
这本来是想送裴音的。
纪君陶不好直说,敷衍地点头:“还好。”
裴音比较丰满,苏婉茹骨瘦如柴。
裙子穿在她身上,直向下滑脱,不很合身,再配上她那副表情,纪君陶真没眼看。
苏婉茹嘟着嘴,拉着他胳膊,晃来晃去:“阿纪,你很久没陪我了,自从眼睛手术后,你总是找借口。”
纪君陶努力挤出微笑:“我很忙,以前也…”
“你又不喜欢裴音,所以没时间陪她。可我和她不一样,你答应我哥哥…”
“好了,婉茹,你现在有身孕,我们不宜同房,时间不早,你先睡吧!”
纪君陶压抑着焦炙,耐心哄她。
哄了快半个小时,苏婉茹才嘟着嘴,回到客房。
她边走,边狠狠地拉着衣服的袖子。
她自然知道这衣服是送谁的。
她就是不忿,才装作不知道,故意先占了位置。
明明裴音已经走了
,纪君陶为什么还神不守舍。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一次又一次偷走纪君陶的心?
那她就一次又一次把这颗心掰碎,揉烂。
她不好过,那两人也休想痛快。
现在,纪君陶被握在她掌心,是死是活,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苏婉茹走后,纪君陶长出口气,让仆人送了杯咖啡进来。
一抬头,看见桌子上有张相框。
上面那个眉眼温婉的女人,甜甜笑着,长发披肩,好像要走出来。
纪君陶抚摸着相框,这是当初刚结婚时,裴音亲自放进来的。
心思明了,想着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她。
可那时,他根本不懂珍惜,每次都把相框扣到桌上。
裴音每次进来收拾,再把它擦干灰尘,立起来。
他们两就玩着这种默然的游戏。
日日如此。
她可真倔强,从不轻易服输。
外表那么温婉,可却从不认输,一次又一次将相框立起,从不气馁。
可从今天起,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也没再扣过去。
她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纪君陶对于感情,一向淡漠。
他想着保住本心。
可他的本心是谁?
无数个声音响起,都是那个名字。
他捂住耳朵,强硬把她驱出心底。
“不要再隔空喊话。”他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