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从齿缝里蹦出两字,这糟糕的夜晚,已经将他的容忍度压到底限。
裴音太阳穴突突乱跳,这就是个祖宗。
“我是医者,救人是天职,不能任他躺着,承受病魔的痛苦。”
“不走你就住这吧!”
若是从前纪君陶早就摔了门,可今天他怕离去后,裴音便投入吕颂维怀里,再不会回头。
“都快死了,治什么治?”纪君陶索性走入卧室,细细地打量着吕颂维,看他一脸病容,手上还包着绷带,有点幸灾乐祸。
“谢谢纪总,拜你所赐,不是你手下端了我老窝,也不会如此狼狈
,你这是想赶尽杀绝?”
吕颂维并不怕纪君陶,当着他的面儿如是说,是为了让裴音产生反感。
“你为什么这样做?”果然如他所料,裴音转过头追问。
纪君陶一脸阴冷:“问他自己好了”
“我们家少爷,没做你说的那些事,这两个月,他一直在京城开拓商业路线,疏于管理青联帮,里面出了叛徒,你怎么能把帐算到他头上?”老许挺着胸膛,气冲冲。
纪君陶皱着眉头:“找不来真凶,是你们的事,查凶手严惩罪犯,是我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我才不管是不是祸及无辜。
“你怎么能这样?纪家着火时,吕先生和老许,一直保护我,车祸那件事,不可能是他动的手脚。”裴音挡在吕颂维前面。
一句话,把纪君陶噎在半路。
“这么说,是护着你的情人了?”纪君陶皮笑肉不笑。
裴音语塞。
保护吕颂维,的确是她想做的事,但无关情感纠葛。
“瞎说,我家主人早就有未婚妻,怎么会和裴小姐有关系?你不要诬赖好人。”老许辩解道,他不忍心看到主人受辱。
吕颂维没有否认,挑着眉毛看向纪君陶,这是在等着看他笑话。
这飞醋吃的,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