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羞辱她。
她对黄文娅已经足够宽容忍让。
一朝爆发。
哭着和黄文娅争吵:“我有爸爸,我爸爸没有不要我和妈妈,他很爱我和妈妈,我妈妈是最世界最好的妈妈,我不是野种。”
黄文娅咄咄逼人:“既然你爸爸不是不要你和你妈,那你把他叫来啊?为什么我们都有爸爸,我们爸爸都有送我们来上学,只有你没有。你没有爸爸,你妈妈就是坏女人。电视里都说了,只有坏女人才不结婚生小孩。你有爸爸,你为什么和你妈妈姓?你根本就没有爸爸,你妈妈坏,你就是坏种,是野种。”
小孩子的那种排斥,恶语相向。
对同龄人往往是最致命的。
褚暄儿长这么大,从未与人争执过。
生气。
愤怒。
眼泪哗啦啦地掉。
怒不可遏,忍无可忍,用了最大的力气,一把将黄文娅推倒在地。
黄文娅一个屁墩摔坐在地上,顿时哭天抹泪。
把保育员引来了。
褚暄儿动了手。
黄文娅一直哭诉说褚暄儿打她。
幼儿园当天上课的老师,是本班的班主任杨盼。
闻声而来的则是保育员张蓉。
通常来讲,保育员是辅助幼儿园老师进行教育的人员。更多时候,主要是负责照顾学生们的生活,不算是正式的幼儿园老师。
当然孩子们不懂。
都尊称一声老师。
褚暄儿是今年的新生。
黄文娅从幼儿园小班就是在
这里上的。
家里条件张蓉门清儿。
现代社会就是这样,哪里都有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的。张蓉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黄文娅一屁股摔在地上,哭天抹泪。褚暄儿脸上虽说也挂着泪珠,但一脸倔强立在那里。眼睛看到的状况,就是褚暄儿推倒了黄文娅。
张蓉把黄文娅从地上抱起来。
褚暄儿双拳紧握。
狠狠瞪着黄文娅。
那副怒发冲冠的小摸样,像极了寒着脸的慕少煊。
张蓉安抚了黄文娅,之后问褚暄儿:“为什么打人?”
褚暄儿鼻子一酸,又掉了眼泪。
在她这个年纪,对老师是有骨子里的尊重和害怕,以及亲近的。
妈妈和舅舅总说,到了学校要听老师的话。
她本能地认定老师是好人,是公平公正的。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说道:“她说我没有爸爸,还骂我妈妈是坏女人,骂我是野种。”
张蓉皱眉,又问:“那你有爸爸吗?”
褚暄儿一愣,显然没想到老师会问这样的问题,咬了咬牙,气呼呼地大声说道:“我当然那有爸爸。”
张蓉冷着脸:“既然你有爸爸,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动手就是你不对,她骂你,你可找老师,但绝对不可以动手。现在,你向她道歉。”
“我不!”褚暄儿鼓足勇气,浑身都在发抖:“我没错,我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