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点沦陷着。
清醒地沦陷着。
打吊针需要两个多小时。
打得太快了,不便于身体吸收,还有可能引起不良反应。
结束时快中午了。
韩钰带戴影在外面餐厅吃了午饭,随即便把人带回自己家了。
上次说好了要一起看电影。
出了点小小的插曲。
最终没有看成。
到家后。
屋内供着暖,十分舒适。
两人都把外面厚实的外套脱了。
韩钰把自己的拖鞋,白衬衫给了戴影,让她换上先睡个午觉。生病的人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这个时间正好是睡养生觉的时间。
戴影坐在客卧的床上,看着他忙前忙后,面上虽习惯性的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这样的大少爷应该很少伺候人吧。
还是说,他对他交往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如此殷勤。
思及此。
戴影心里酸唧唧的。
双眸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钰给她拿了东西,走到她近前,弯腰挑起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戴影立刻回过神来:“没什么。”
韩钰眼底嘴角都勾着一抹标志性的,坏坏的笑,轻
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故意撩拨:“姐姐,要不要陪睡?”
那天晚上是戴影主动的。
虽然是被下了药。
但到底是她主动的。
韩钰这么一说。
戴影便猛地想到那晚发生的种种,耳垂红得滴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你想犯规吗?”
韩钰兀自一笑,朝着她的脸又逼近了一寸:“嗯,我犯规了,昨天就犯规了。姐姐,你这次打算怎么惩罚我?嗯?”
他尾音上扬。
撩人得要命。
戴影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烫,心底发紧。
臭弟弟!
真以为她不会对他动手是吗?
戴影强行凶狠:“我要睡了,你再不出去我动手了。”
经过昨天的相处,韩钰已经不害怕她动手了。即便她动手又如何?只要能靠近她,他甘意挨揍。他就不信了,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还能对他下得去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她连续输液三天,身体还在恢复中。他当然有一百种法子可以厮磨她,只是舍不得罢了。
他珍重地在她额心上吻了一下:“睡吧,好梦。”
戴影抿了抿唇,没说话。
韩钰可算老实地离开了。
躺进被窝里。
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戴影脑海中思绪万千。
从少年班直博后,她一直在为喜欢的学业和事业不断努力奋斗。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她都没有任何向往。年少青春,知慕少艾时,班上有许多男男女女,或平平淡淡彼此相爱,或轰轰烈烈,分分合合。唯有她,对谈恋爱没兴趣,甚至没想过将来会嫁人,更没有所谓的理想型。
韩钰这个人,如果说站在朋友的角度,客观的评价,为人还不错。但是作为恋人,或者说作为相伴一生的伴侣,戴
影持怀疑态度。
一个看遍世间繁华,生来就什么都不缺的男人。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困于方寸之间吗?韩钰对她的喜欢和爱,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明知道韩钰是危险的。
最理智的做法是不要沦陷。
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都不受自己掌控?
纵容他靠近。
纵容他放肆。
纵容他不断撩拨自己的心。
戴影整个人是混乱的,前所未有的混乱。
而隔壁主卧里的韩钰则亢奋不已。
他们协议恋爱时便有言在先,亲密接触需要提前报备。可是昨天在她家,以及今天去接她,还有方才在客卧里。他所有的靠近,她都没有抗拒。上次不过是气急了,说了句要睡她,她就非要分手。昨天那样亲她,今天这样缠她,她都没有生气。
这说明什么?
是否说明她的心终于被他融化了?
她在纵容他靠近。
韩钰兴奋得满床打滚。
中午觉是个什么?
他不需要!
隔壁房的戴影,在百般纠结后,猛地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断地自说自话:“别想了别想了,别胡思乱想,睡觉睡觉,睡觉!”
心理暗示作用不大。
戴影极力想要睡着。
觉着睡着了大约就不会想那么多。
可根本就睡不着。
闭上眼。
满脑子都是他的脸,他的声音,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