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鼻尖冻得通红,脸上还有刚才冯清莲打他时留下的几道血红的指甲印。
江滟心里突然有些不忍,想安慰他几句。
但终究没说什么,拎着纸花和蜡烛走到母亲的墓碑前。
母亲和外婆是并排葬着的,两块厚重的石碑,上面刻印着她们的名字。
距离清明已经过去很久,别的石碑前都长满了杂草,但是这两块墓碑前却是干干净净的。
江滟经常来陪她们,连墓碑前的红纸都还没有褪色。
她将旧的红纸抽走,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新的红纸,放在那里,用石头压住。
“妈妈,外婆,我又来了。”
“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京市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天气好冷。”
“我好想你们。”
江滟将酒瓶拧开,拿出杯子,给母亲和外婆各倒了一杯,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
小的时候,家里屯了许多红酒,外婆每天下午都会小酌。
也不喝多,每次只倒半个高脚杯那么多,一边画画,一边慢慢地品,能品一个下午。
后来这些红酒都被江立源搬走了。
那天江立源破天荒地没有骂她,还让她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后来江滟才明白,那些红酒都是几十年的拉菲,全球一共就找不出几瓶。
江立源把酒卖了,赚了好几千万,才施舍给她一顿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