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倒不必如此遵守医嘱。
“不用了,今早赵红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霍放的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
“你伤还没好,不用去上工。”我的公分养得起你。
后半句霍放没有说出口。
阮棠突然戏瘾上来了,朝前走几步,然后回头。
“不上工,你养我啊?”
霍放的嘴巴刚张开,阮棠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的,反正我上工都是磨洋工,又不干重活。”
身为集体制的小蛀虫,阮棠毫不羞愧。
不等霍放开口,阮棠又继续说道:“对了,苗苗你怎么没带上,他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
小姑娘像只百灵鸟一样,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好不容易轮到霍放说话,他解释道:“后天结婚,大姐请了三天假过来帮忙,苗苗跟着大姐在家。”
阮棠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即将成为新娘的自觉。
“行吧,那我去上工了,拜拜。”
阮棠摆摆手,和赵红挽着手离开了。
剩下霍放一个人站在原地。
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然后才朝着工具房走去。
大队长给刘承天下了死命令。
若是再拖着不去干农活,年底分粮食就没有他的分。
烈日下。
刘承天擦了一把汗,怨恨
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队长。
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城。
这样的苦日子,他真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刘承天叹了一口气,注意到了不远处捡石头的阮棠。
他盯着阮棠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就眯起了眼。
阮棠戴着一顶草帽,挎着一个篮子。
捡石头的时候像个舞者。
一举一动都灵动无比,让人看不出来她受了伤。
刘承天冷笑一声,断定阮棠是在硬撑,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昨天受的屈辱。
刘承天心中隐秘的快感突然被打断,“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回头一看,自己脚后跟被谁一锄头给挖出血了。
霍放拿着锄头,淡淡的说了句:“抱歉,你挡路了,我没注意。”
脚后跟传来钻心的疼痛,刘承天疼的牙齿咬紧:“霍放,你故意的吧。”
“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破了点皮,至于大惊小怪的吗。”
旁边的王大壮看不下去了,替霍放说话。
周围的社员也帮腔。
霍放成分再差,那也是东风大队的人,哪能被一个知青欺负。
“麻溜的让开,你在这磨洋工,我们还要干活呢。”
刘承天坡着脚把路让出来,心里咒骂霍放。
阮棠早就注意到,刘承天的眼神一直
往自己这边瞟。
刚好阮棠也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测。
于是她下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棵树下等着刘承天。
刘承天还完工具,看到阮棠站在一棵树下,看起来十分恬静。
他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表情,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阮棠,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阮棠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烦。
“少自作多情,你刚才上工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刘承天没有回答阮棠的问题,而是想要过来拉着阮棠的手。
“阮棠,回到我身边吧,你身上发生过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在乎。”
阮棠后退一步,躲开刘承天的手。
“我后天就要结婚了,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你看你还嘴硬,你身子都脏了,霍放不会要你的,现在只有我不嫌弃你了。”
果然是他。
阮棠在县里的事,除了那四个混混,还有她和霍放两人,再没有告诉过别人。
除非刘承天和那群混混认识,否则他不可能知道。
阮棠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刘承天还故作深情,朝阮棠靠近:“阮棠,回到我身边好吗。”
阮棠冷笑一声:“刘承天你还真是好算计,县里那几个混混是你找
的吧。”
刘承天的表情一僵:“阮棠你在说什么,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你就不怕我去县里告你?”
刘承天见阮棠已经认定,那件事他有参与。
索性不装了,一副无赖样。
“我既然敢做,那就有自信让人抓不住把柄。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跟霍放退婚,嫁给我。
要么这件事被闹的人尽皆知,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