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哗啦啦的响。
阮棠埋头一看,地上果然已经积水了。
这座房子太老,地面有些凹陷。
只要遇到下雨的情况,总是会渗水进来。
阮棠有些担心的看着霍放:“你身上有没有打湿啊。”
霍放耷拉着眼睛,点了点头。
阮棠瞬间心疼了。
因为床被自己霸占。
所以霍放只能在自己家,自己房间打地铺。
遇到下雨,渗水进屋被冷醒。
爬到床上来,还被自己一顿呲。
阮棠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被子朝霍放那里扯了扯。
“你是不是很冷啊,我的被子也借你一点盖。”
霍放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接受了阮棠的好意。
安顿好了之后,阮棠让睡在外面的霍放,灭了煤油灯。
黑漆漆的屋子。
属于阮棠的淡淡香味,飘到霍放的鼻子里。
霍放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窗外雨声越下越大,劈里啪啦像是要把屋顶砸穿。
阮棠睁着眼,看着屋顶。
“等稿费多了,我出钱把这个屋子翻修一下。”
现在才1975年,恢复高考还得等两年。
不出意外,这两年时间阮棠都得住在这。
出点钱翻修屋子,就当是她给的房租了。
霍放将小姑娘的话记在了心里。
本来他打算冬天再翻修老屋。
但小姑娘都主动提了,看样子得把修房子这件事
给提前。
“不用,我有钱。”
“你的钱都在我这,你哪还有钱?”
霍放伸手揉了揉阮棠的脑袋:“这些你不用但心。”
他希望他的小姑娘永远开心,不要为这些俗事分神。
热气从头顶传来,阮棠哼了一声。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哐啷!”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阮棠再次条件反射的坐起来。
“霍放,你听到没有?”
霍放点头:“从隔壁传来的。”
隔壁是李根花的家。
李根花和王大壮现在都在卫生站,隔壁为什么会传来声音。
阮棠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的抓住霍放的手。
“该不会是小偷吧?咱们俩家就一墙之隔。
他偷完隔壁,岂不是就要来偷咱们家了?”
阮棠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霍放被阮棠这一番举动整得哭笑不得。
小姑娘的胆量可真是个谜。
一会胆子很小,一个响声都能把她吓一跳。
一会胆子又很大,明知道隔壁有小偷,也要起来去看一眼。
霍放将阮棠按回床上,看着她的眼睛。
“这种事,我去。”
说完,霍放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雨衣,带着电筒出去了。
阮棠的脸蛋还红扑扑的。
刚才,霍放的举动,也太有男人味了吧。
难道这就是,乡村版
霸道总裁?
霍放披着雨衣,朝隔壁王家走去。
小姑娘以为隔壁进贼了,霍放可不这样认为。
王大的大门紧闭,却丝毫没有难倒霍放。
霍放将电筒用牙咬着,扒着墙壁,一个翻身就进了王家。
他靠在窗子后面,借着轰隆作响的闪电,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果然。
霍放冷笑一声。
想起白天,小姑娘被人抓着不放,还被人口口声声骂狐媚子。
霍放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朝里面打去。
至于尊老爱幼。
在霍放眼里。
惹了他的人,没有年龄性别,统一划为敌人。
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道骂娘声。
“哎哟,哎哟我这把老骨头,断了断了!”
钱琼芳疼的喊出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要是被旁人知道,她这个婆婆大半夜,在已经分家了的儿子家翻东西,还做不做人了。
钱琼芳忍着痛,将翻出来的二十块钱揣进兜里,一瘸一拐的离开王家。
出门的时候,她特意朝四处看了一下。
确定没人看到之后,朝小儿子家走去。
霍放回房,将雨衣上的水全抖落在地。
阮棠关切的询问霍放:“怎么样,是不是进贼了?”
霍放摇头:“不是,是一只大耗子。”
阮棠的眼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