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太婆指着霍英：“这个贱蹄子敢威胁我，你现在就把她休了，我们付家容不下这样的人。”
阮棠突然出声：“打住，你们家是地主老财吗？还休了？
婚嫁自由，建国没通知你们？”
付老太婆的嘴皮抖了抖，然后单脚跺地，扯着嗓子大叫。
“老二，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霍家都是些什么人。离婚，马上离婚！”
付兴言连忙扶住付老太婆：“娘，娘你别气，身体要紧。”
随后付兴言皱眉，语气不耐烦。
“英子你还在那站着干什么，赶快给娘道歉啊。”
霍英站着没有动。
付兴言语气更加不善：“英子！”
“离婚吧。”霍英表情平静。
“香巧归我，我带她就住在我娘家。”
付老婆子眼睛一亮。
人不气了，脚也不跺了。
她指着霍英：“这可是你说的，那个小赔钱货归你。
老二，你还愣着干什么，大队长就在这，赶快签字离婚啊！”
付兴言看着霍英，不敢置信。
他之前以为霍英说的是气话。
现在他
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付兴言眼神阴翳：“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你弟妹给你找好新男人了？”
阮棠冷笑一声：“大队长，看样子咱们还漏了一个造谣者呢。”
大队长的眼神扫过付老婆子。
付老婆子连忙扯住付兴言的袖子。
“老二的，那都是齐芳乱说的，你别在这瞎咧咧了。”
“假的？”
霍英催促：“行了，现在就签字吧，别说那么多了。”
大家就站在小学门口，找纸笔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大队长起草好离婚协议后，霍英利落的签字。
付兴言不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付老婆子一巴掌拍在付兴言的背上。
“老二，从小到大你可是最孝顺的。你这个媳妇，对你娘忤逆不孝，整天气我。
你要是不跟她离婚，那就别认我这个娘了。”
“娘！”付兴言痛苦万分。
一边是娘，一边是媳妇。
他恨霍英不理解他，不体谅他。
偏要和他娘对着干，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快点吧，大家还等着齐芳去东风大队道歉你。”
霍英平静的催促。
霍英的波澜不惊，更惹火了付老婆子。
她尖着嗓子道：“老二的，我数三声，你要是不签，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三、二”
“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