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将散落在小脸的几缕碎发撩到耳后,淡然道:“京城是司家的天下,就算我这次逃过一劫,你也有一百种方法整治我。”
“但以你的性格,更像会鱼死网破。”司时樾收回手,居高临下看她。
男人深邃的狭眸迸射出锐利的冷光,犹如锋利的手术刀,能将人的心一寸寸剖开。
穆蓁对上他的视线,毫不遮掩自己脸上的探究,“我更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绕过他,在沙发坐下,随手把玩他抽了一半的雪茄。
雪茄头残留着他指腹留下的余温。
穆蓁脑海闪过他指尖一次次不经意触碰到她的瞬间。
心跳仿佛又乱了节奏。
“纯属好玩。”司时樾盯着刚才从她身上夺下来的黑布包。
穆蓁双眸微眯,认真回忆昨晚至今发生的种种,“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在你眼里,我跟那些能让你随意消遣的下等人没什么不同。对吗?司时樾。”
她以前都称呼他为‘司少’。
但现在,她叫他……司时樾。
男人黑眸深沉如海,迈开长腿向她步步紧逼。
他身材颀长,清隽的眉心裹挟着冷意,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穆蓁神情没有丝毫波澜。
她猜到自己惹怒他了。
可她更想知道答案。
“过来。”司时樾最终越过她,走到床边坐下。
穆蓁困惑蹙眉,“什么意思?”
男人神情睥睨,“不是想成为司家真正的小太太?我现在可以让你将这个名分坐实。”
穆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大床。
反应过来后,她神情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裙摆。
“我只给你这次机会。”司时樾面容清冷禁欲,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
他高高在上的神情,像一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
几年前那件事成了她一辈子的污点,所有人都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存在。
就连司时樾,也不例外。
心底那股悸动像被泼了冷水,跃起最后几簇火焰后便转为灰烬。
穆蓁站起身,精致的脸庞一片淡然,仿若没事人一步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