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奢华的别墅客厅。
柳繁星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放在一旁的手机迟迟没有响起来电领。
站在旁边的助理看了眼时间,斟酌道:“小姐,已经到了约定好的时间,那些人还是没有打电话进来,需不需要我派人去看看。”
“不必了。”柳繁星不紧不慢地放下咖啡杯,红唇勾起冷笑,“看来,是计划失败了。”
“失败了?!”助理脸色变了变,“他们可是专业的练家子,怎么可能连一个女孩子也……”
话未说完,柳繁星站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幽冷的暗芒,“穆蓁能在短时间内成为司家二房忌惮的女人,当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您的意思是,觉得她把那些男人都……”
“吩咐下去,那些人的家人,一个都别留活口!”助理的话还没说完,柳繁星突然打断。
话说得很轻,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助理额上不自觉地冒出冷汗,“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留活口?”
柳繁星正怜爱地抚摸怀里的小猫咪,懒懒掀起眼皮,“怎么?是不是觉得身为你的主人,应该善良一点?”
“不……不是的!我现在就按照
您说的去办!”
看着助理离开,柳繁星冷笑。
要是这件事被留下什么把柄,她今后的计划岂不是都功亏一篑了?
……
穆蓁是被惊醒的。
她直到天微微亮才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但刚没睡过久,又莫名地感觉周身一凉,那是处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便立刻醒了过来。
“司少!”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
天才刚蒙蒙亮,身边自然也没有司时樾的身影。
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穆蓁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关于梦境里的一切,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场梦让她仿佛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努力想要爬起来却迟迟没能见到胜利的曙光,只能一步步被淹没在黑暗的沼泽里……
穆蓁从房间出来时,就见书房灯还亮着。
想到昨晚司时樾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脸颊不禁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吗?
她总觉得司时樾昨晚的那番话,像极了表白。
穆蓁正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又想到了他前两天在厨房突然晕倒的情况。
该不会他昨晚一夜没睡,是因为——
她完全不敢再细想下去
,连忙跑向书房。
因为太紧张,她一时间忘了敲门,就这么直接冲进了书房。
书房很安静,穆蓁很快发现躺在沙发上合着双眼的男人。
是司时樾。
他怎么倒在这里了?
穆蓁不敢怠慢,连忙走过去探了他的脉搏。
很平稳。
他的脸色也很好,仿佛只是睡着了,并没有发病。
穆蓁正犹豫着是否要将他叫醒时,男人倏地睁开眼,对上了她那双充满关心的翦瞳。
“趁着我睡着,想对我做什么?”因为刚醒来,男人黑眸有些惺忪,语气却带着调侃,有着一种将她抓包的愉悦感。
“你在装睡?”穆蓁尴尬地站起身体。
司时樾单手支着额头,没有要离开起来的意思,“你觉得我会为了等你来看我的这一瞬间,故意在沙发躺了一整夜?”
穆蓁捏着眉心。
向司时樾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委屈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你又像上次一样发病,所以才进来看看。”她冷静解释着,努力不让自己再次被他绕进去。
司时樾终于坐了起来,抬手插进额前的短发,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眸,“口是心非。”
穆蓁一阵哑
然,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能将这个话题在这里打住。
“对了,你怎么没去房间休息?一整晚都睡在书房?”她尝试转移话题。
司时樾还没回答,穆蓁就发现他掌心有一些水彩的痕迹。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就见一旁摆着个画架。
刚才她急着进来查看他的身体情况,倒是没有在意。
现在定睛看去,才发现画架上多了一副成品。
她从小跟着妈咪学水彩,一眼就能看得出画这幅画的主人绘画功底很强。
司时樾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再加上昨晚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可以看得出这幅画是出自他的手。
他绘制的是一位穿着婚纱的女孩,只是女孩的脸并没有被画出来。
是因为他昨晚太困了还没来得及画,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