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蓁一上车就直接开往穆家别墅。
自己这次回来,穆天宏和林芳华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但他们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必须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不同寻常的是:前段时间还非常萧瑟的别墅,现在却是张灯结彩,雕花大门上还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贴。
穆家要办喜事了?
她怎么没听说。
更重要的是,穆天宏就只有她和穆曼溪两个女儿。
现在有喜事的自然不会是她,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哟!你怎么还敢过来啊!”这时别墅里有人走了出来,传出一道尖锐刻薄的女人声音。
穆蓁收敛思绪,就见张妈正端着一盆水走出来。
张妈是穆家的保姆,已经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更是对林芳华忠心耿耿,在自己小的时候也没少欺负过她。
两人一个对视,彼此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张妈嚣张地举起那盆脏水,“给我让开点,要不然不小心泼到了你身上,可就别怪我啊!”
穆蓁看着她那副得意的嘴脸,都能猜到就算张妈原本可以不泼到她的,也一定会使劲朝她的方向泼过来。
眼见着张
妈已经做好一副要泼水的架势了,穆蓁不紧不慢地从黑布包里取出放一根细小的银针,漫不经心道:“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张妈一看到那根银针,立刻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种种。
那时候穆蓁才刚被穆天宏从乡下接回来,张妈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还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刁难她。
结果穆蓁只是从她身边路过,她就立刻摔倒在地,不仅撞倒了穆天宏那个价值十几万的花瓶,脚底还被刺进了一根银针。
可惜的是当时客厅门口没有监控,让她至今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以多快的速度将银针刺进她脚底的。
即便如此,张妈还是知道当时对她动手的人就是穆蓁!
毕竟当时在她身边的,就只有穆蓁一人!
想到那次自己的脚足足痛了两个月,加上穆蓁不知道在那根针里涂了什么东西,让自己的脚底到现在还时不时的瘙痒,张妈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怨毒。
但看到此时穆蓁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可是穆家,你一个外人也敢在这里放肆?”张妈看着她的眼神仍然十分嘲讽,仿佛觉得自己身为穆家佣人的身份能够盖过她。
一般狗的态度,就代表了主人的态
度。
穆蓁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微妙。
前段时间穆天宏还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怎么现在连张妈都敢这么嚣张了?
再结合这座别墅里现在喜气洋洋的样子。
难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穆家又攀上高枝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会对她很不利。
正想到这里,别墅中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让你倒盆洗脚水都倒了那么久?”
听到这声音,张妈眼睛一亮,将水盆放下,屁颠屁颠地跑到那人身边,“夫人,那个没眼力见的丫头又来了!”
穆蓁没心思理会她对自己的控诉,抬眼朝里面看去。
就见从别墅里走出来的人,果然是林芳华。
此时的林芳华又恢复了贵妇装扮,身上穿的是香奈儿最新限量款高定连衣裙,身上披着真皮外套,脖子还带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翡翠项链。
珠光宝气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将家里所有名贵的东西都堆砌在她身上。
这副样子,让穆蓁眼里更添深意。
她离开华国之前,林芳华还一副为了求她帮忙而痛哭流涕的样子,但现在这副模样……
林芳华一看到她,脸色立刻变了,“你居然还敢过来!”
这副态度,让穆蓁更加认
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看来自己离开的这短短十几天里,穆家肯定发生了某些让他们翻天覆地的事情。
林芳华见她没有立刻回应,以为她是被穆家如今的气势给唬住了,神情更加得意,“穆蓁,我知道你之前本事不小,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你之前再怎么嚣张,也终究没办法得意一辈子!”
看着她一副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的样子,穆蓁陷入沉思。
穆家前段时间那么落魄了,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帮助他们?
正想到这里,屋内又传来穆曼溪的声音:“妈,您的秀禾服已经送来了,现在要去试穿一下吗?”
林芳华的秀禾服?
穆蓁立刻捕捉到了她这话中奇怪的信息量。
要结婚的人不是穆曼溪吗?
怎么变成林芳华穿秀禾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