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也被严斌带去做检查。
两人还是许久没有再次开口。
好一会后,司时樾才在他对面坐下,“您放心,刚才严助理已经带仪器进来做过检测,这间书房里暂时没有其他的窃听和监控设备。”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
其他人知晓。
司崇海身体往后靠,指腹按着太阳穴,面露疲惫,“这次是我大意了,竟没想到有人敢在家里对我动手脚。不管徐瑞和这次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既然我已经把他交给了你,接下来他都由你来处置。”
虽话这么说,他眼中仍有失望和不舍。
徐瑞跟在他身边整整三十年了。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徐瑞背叛了他的事实。
司时樾长腿交叠,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上,盯着面前的老人家,薄唇轻启,“我这次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您。”
司崇海抬眼,对上他那漠然的视线,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本来以为司时樾这次是为了揭穿徐瑞而来的。
没想到,刚才那也只是开胃小菜。
他不自觉地坐直身体。
司时樾也没多给他调整情绪的时间,开门见山道:“最近一段时间,我突然想起了某些……自己曾经遗忘的经历。”
听到这,司崇海抓着拐杖的手掌不禁拢紧。
想到了某些往事,掌心更是冒出涔涔冷汗。
司时樾站起身,抽出纸巾抓起他的手掌,表情平淡地帮他擦拭掌心的冷汗。
“看来爷爷的身体的确出了问题,这么冷的天,手掌居然还会冒汗。”
听出他话中有话,司崇海抽回自己的手,拄着拐杖站起身,板着脸道:“时樾,我们爷孙俩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
司时樾微不可察地挑眉,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原来爷爷也觉得我们之间是不需要有秘密的?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他盯着神情越来越复杂的司崇海
,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冷,“六年前的某一天,我突然在家里醒来,却发现自己似乎遗失了某些记忆。
当时您安慰我,说我发了一天的高烧也昏迷了整整一天,之所以产生了记忆缺失的感觉,也只是因为那场高烧产生的幻觉。”
听到这,司崇海终于明白他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
他当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司时樾及时将他搀扶住,紧紧盯着他苍老的眸,“我只是突然想起随口提提,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司崇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觉得心神稳定了些。
他抬头对上司时樾锐利的目光,“时樾,我们爷孙俩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对彼此的性格也都很了解,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直接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司时樾双眸微微眯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您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有秘密。可某些事情,您也瞒了我整整六年,不是么?”
面对他的质问,这个高傲了一辈子的老者第一次垂下了头。
“我要的不是您的沉默,而是您的回答!”司时樾手掌重重拍在书桌,发出震慑人心的声响,“六年前的那一天,我是因为喝了您让人给我送来的银耳粥,才逐渐失去了意识,也随之丧失了某些记忆。
但在我失忆的前一天,我并非发高烧躺在床上昏迷,而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对么?”
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这些年来,脑海里三番两次出现的那个女孩的模糊身影,并非是梦境。
爷爷这些年处心积虑对他隐瞒当年的事实,必然是为了遮掩某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