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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
一个小时后，夏迎春赶到郊外，她急急忙忙奔下车，敲响顾家的门。
“温姐，小末呢？”夏迎春没问完，人已经冲进客厅，然后，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几乎像是傻了一般的曦末。
“小末！”
曦末抬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夏迎春，下一秒，她扑进夏迎春的怀里，崩溃大哭。
“妈，呜呜呜……”
“没事，不管怎么样，有妈在。”夏迎春心碎地抱住女儿，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没事。
她比牛还倔强的女儿，就算是当初被离婚，被赶出夏家，被逼到不得不出国，在国外苦苦熬日子，她都没有哭过一声，可现在，她却哭得这么凄惨。
夏迎春的心是真得疼，可她不知道该
怎么安慰女儿，她只能抱着她，让她哭个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曦末的哭声才渐渐变轻。
“好受点了吗？”
“恩。”曦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尴尬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所以到底怎么了？”
曦末摇摇头。
市立医院的顶楼不仅有顾家的安保，还有警察守门，她才去了一次，就被顾攸宁隐晦地警告一番，可见顾暮初精神出了问题的事，市里和顾家都不想让人知道。
“妈，没事。”
这个答案不由地让夏迎春皱起了眉毛：“小——”
“妈，真没事。”
“唉……”
小末不想说，夏迎春难道还能逼迫她说吗？
“你不想说，妈不逼你，但你刚从巴黎回来，身上又带了伤，所以别再乱跑了，先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好。”
尽管她不觉得自己能睡着，但她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夏迎春看她这样，心里的担忧更重了。
“走，妈陪你回房间。”
主卧被收拾地异常干净，看起来就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一般，曦末闭着眼睛，躺在夏迎春的怀里。
窗外，雨声淅沥，耳边是夏迎春哼唱的，她幼年时最喜欢的儿歌，房间里属于顾暮初的冷冽薄荷香，时不时地钻进她的鼻尖。
不知不觉，曦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