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的出院时间,定在次日下午的三点钟,避开了最冷和最热的时间段,倒是舒心惬意。
临离开之前,医生对她千叮咛万嘱咐:“最近一个月,切记用脑过度,每晚十点钟之前必须入睡。”
恍然间,南荞觉得医生和商景澈是同一类人,相同的话术重复八百遍还不止,把人的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她在病房里整理了一通,发现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一只大容量的托特包足以装下全部行囊。
到了出院的时间点,商景澈的电话意外的打不通。
接替他位置的人是锦叔,南荞一眼便
猜出了其中的猫腻。
她问:“白桃住进了这家医院吗?”
锦叔不敢对自家夫人有所欺瞒,但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叫人没有办法回答。
他不敢得罪南荞,更不敢得罪商景澈。
见状,南荞表示理解,又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这样可以吗?”
“夫人,您请问。”
锦叔对她,一如既往的恭敬,用以商家最高级别的礼数对待,从未把她当作外人。
老人家在暗地里为自己捏了把汗,祈祷这对夫妻早日和好,别再折腾他这身老骨头。
在他的战战
兢兢里,南荞问了第一个问题:“商景澈还在这家医院。”
说是问题,不如说是陈述。
锦叔点了第一次头。
“白桃身体状况不太好。”
锦叔点头。
“他们两个正在一块儿。”
锦叔依旧点头,只不过,这一次,他多了两句话:“商先生在这个位置,有他的难处。”
其实,他还想加一句“希望你能体谅他”,又觉得这句话加在此处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他要颜面,便没说出来。
锦叔虽然是个管家,但是他的人生阅历不必任何人少,相反,岁月的痕迹倒是看不太出来。
南荞不想为人所难,没再问下去。
有些疑点,在她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了答案。
人们总是喜欢带着答案去问问题,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夫人,您想回哪里?”
锦叔上车,拿不定主意,又得问人。
“先去公司,vk。”
司机得到指令,立马启动了引擎,行驶至高速公路。
南荞垂着脑袋,在想她那辆宾利怎么样了。
落地几百万的车,她摸方向盘的次数,加起来不过一双手。
思及此处,她忘记告诉商景澈,这件事情除了方思博以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参
与其中。
南荞又在脑海中回想,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几家品牌pr的面孔一一浮现,她又觉得这些合作方面的小矛盾不算大事,没必要牵扯进绑架案中。
如此一来,她也没了思绪。
至于商景澈那边调查的如何,还是需要她亲自问问。
她对锦叔说:“我和商先生有点事情需要商量,等到空闲的时候,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明白了。”
锦叔头一次觉得,传话筒这个活儿这么难做!
vk高楼映入眼帘时,南荞提前解开了安全带,一直锢在她小腹的位置,怪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