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澈不知道南荞去了哪里,询问了几位侍应生,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只能拨打南荞的号码,即使是听见话筒里的机械女声,也不死心。
反反复复无数次,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就连商景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烦躁,全部来源于出现在南荞身旁的男人。
他以为,南乔跟别的男人走了。
就在商景澈准备亲自去找寻的时候,孟凡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他想都不想的就冲了过去,语气质问:“南荞呢?”
孟凡回答:“我没有看见她。”
短短几个
字,让商景澈的内心,发生了跌宕起伏的变化。
他不知是喜是忧。
下一秒,孟凡又说:“作为丈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哪里,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关你屁事。”商景澈爆了粗口。
换作以前,他的嘴巴里,绝对不会出现如此粗鄙不堪的言语。
“如果不关我的事,恐怕荞荞已经被冻死在酒窖里,甚至连去墨尔本抓你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落在了商景澈的耳朵里。
对于酒窖一事,他全然不知。
商景澈十分清楚,如果他去问南荞,
南荞绝对不会讲实情告诉他。
思索了半分钟,他还是问出了声:“酒窖,是怎么回事?”
孟凡一五一十的将上一次的事情,讲给商景澈听。
听到最后,商景澈的脸色已经沉的不像样子。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南荞遇见了那么多的危险……
“你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伤害她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不肯放她离开呢?”
“这是我的家事,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有关于南荞的事情,其他的,你就不必插手了。”
虽是说了个“谢”字,但商景澈的音调里,始终充
斥着一股子锐气。
在他转身离去的前一秒,孟凡高声:“如果荞荞选择离婚,我一定第一个支持她。”
商景澈没吭声,脚底的动作继续,离开了现场。
……
香山别墅。
南荞带着醉意回家,踢了鞋子,就回卧房躺下了。
一躺,就是十几个小时。
她实在是太疲乏了,以至于身上的礼服都没有换,就睡着了。
夜里,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人在抱她。
熟悉的檀木香,让她放下了戒备,任由商景澈怎么摆弄。
其实,商景澈也没有把人怎么样,只是帮她换了一
身舒适的睡衣。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南荞发现鼻翼的一侧,出现了小红点点。
不出意外,是她带妆睡觉引起的过敏,她叹了口气,心想:又要好几天不能化妆了。
其实,南荞素颜的状态,更给人一种山茶花的视觉冲击。
她摸身上的睡衣,猜到是商景澈替她换的衣服。
这个别墅,除了他以外,也不会有人进主卧。
南荞在洗漱结束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脑袋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快要让她炸掉。
有些事情,是时候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