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等到天黑,露水下来,豆杆被露水打的潮湿,她就开始往家背了。
卫鸷骑马去的县里,比较快,他先是去医馆给母亲抓了能吃上两个月的汤药。
又买了一些滋补的药材。
他还给母亲,嫂嫂买了两块料子。
嫂嫂身上那件蓝色衣裳,已经破旧的不能穿了。
她那么漂亮,那么美好,与那身破烂的衣裳不相符。
他还买了城里小姑娘都很爱吃的糕点,芙蓉糕,山楂糕,荷花糕,每样买一些,让嫂嫂尝尝鲜。
因着在县里买的东西,他耽搁了些时间,等到家,天都黑了。
他牵着马往家走去,大老远迎面走来一个小小的身躯却背着硕大一捆豆杆的人。
定眼一瞧,那不是嫂嫂,是何人?
丢掉手里牵着马的缰绳,卫鸷快速朝着姜悦的方向走去。
姜悦知晓卫鸷回来了。
他生的威猛高大,又牵着一匹骏马。
她从没见过能像卫鸷一样高大的男人。
她轻笑说,“二叔,不重,马上到家了。”
“别换手了,快些回家,婆母怕黑,你快些回家去将灯点上……。”
卫鸷不放手,偏是将她背上要将她给压弯下去的豆杆接了过来,他话里带着几分气恼。
“嫂嫂还是拿我当外人了,家里的差事,我说了,只管安排我做。”
背上一阵轻松,姜悦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她轻笑,“习惯了,也就不觉着沉了。”
“二叔在的时候可以帮我做,等二叔离开了,我还是要做的。”
由奢入俭难,她不敢尝试。
在姜家的时候,她每日背柴,不比这个轻松。
卫鸷手提了下,嫂嫂背来的豆杆,足足有六七十斤。
瞧她瘦瘦弱弱的能有多重?竟然背的起那么重的豆杆。
昏黄的余光下,卫鸷看姜悦的眼神,除了吃惊还有一丝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