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又小碎步跑起来。
两个人一边往外走,舒念一边承受着来自邹寒屹单方面的冷嘲热讽,她时不时不怕死的顶上一句,然后被他不费吹灰之力还回来十句,于是,到了最后,她只能识趣地闭上嘴,低下头,装作洗耳恭听受益匪浅的模样。
仲裁委离他们律所两条街的距离,就在司法局后面的巷子里,舒念在y市读书将近四年,对这些地方竟然一无所知,邹寒屹却像一幅活地图,他们步行十五分钟,一路上受到无数行人侧目。
因为,邹律师的打扮真的是太引人注目,在紧邻市政府、司法局y市各个机关的街道上,绑着一条断了的手臂,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小姑娘,十足的上访者模样。
舒念尽量把头埋在脖子里,然后就遭遇了邹寒屹的急刹车,脑门正好撞在了他的背上,凸起的脊椎几乎将她撞成脑震荡。
“你走路都不看的么?”
“”
我就是觉得有些丢人,舒念撇着嘴巴没敢说,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的标志。
“师父,我们到了。”
“我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