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尉迟恭那帮老货在一起时,就是伯伯前叔叔后。”
“到了老夫这里却只剩个赵国公?”
“怎么,你是觉得老夫不配被你叫声伯伯?”
这话有点重了。
从见面到现在,长孙无忌的话里总透着一股子绵里藏针的味道。
也不知他是确实意有所指,还是平日说话就这种欠抽的习惯……
李素无奈一笑,急忙躬身改口:“小子拜见长孙伯伯。”
闻言,长孙无忌哈哈一笑:“这才对嘛,小娃子莫怕!”
“刚才老夫只是与你说笑,不过说来确是你不对。”
“且不说老夫爵位官职,就说老夫的年纪,比你爹都大了不少吧?”
“好说也能算你的长辈了,长辈连番请了你两次都请不动,你说是何道理?”
听到这话,李素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长孙伯伯恕罪,确是小子失礼了。”
“能被长孙伯伯邀宴,是小子的荣幸,小子怎敢推脱?”
“委实是小子实在不争气,前
些日子酒后丧德,做了件混帐事。”
“被陛下罢官罚俸,小子有负圣恩,无颜见朝中诸位长辈……”
长孙无忌笑得越发开心了:“不错,小娃子是个人才。”
“假痴不癫的路数,老夫当年追随陛下南征北战时已玩过不知多少次了。”
“小娃子既对老夫生了畏惧心,往后老夫邀宴径自派人直截了当说声不来即可。”
“这种烂借口以后莫拿来糊弄老夫!”
李素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果然,长孙无忌已看穿了他的伎俩。
长孙无忌看出了李素的窘态,拍着他的肩笑道:“罢了,老夫只是随口一说,小娃子莫往心里去。”
“你为陛下的大唐社稷立过不少功劳,有些功劳可堪称开疆辟土之功!”
“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不骄不妄,深藏功名,颇识进退,如此人才,老夫不能不提点一二?”
“你啊,少跟程知节那老货学这种歪本事!”
“自以为厉害无比,实则毫无用处!”
“老夫观你本是心正之人,而且要文才有文才,随手作诗便是千古佳作,又深得陛下恩宠。”
“往后多跟我们文官亲近才是正理,整日跟那帮子老杀才厮混一处是何道理?”
李素呆了半晌,终于听懂了。
原来长孙无忌是想把他拉进文官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