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监也是久经风浪之辈,难道你不知其中凶险么?”
“太子意欲九五之位,视晋王为心腹大敌,怎会容许晋王洗清冤屈?”
“这桩案子发展到如今,已然是无头无尾,死无对证!”
“唯一活着的那名所谓与刘府下人接头的侍卫,恐怕早已是对方埋在晋王身边的棋子。”
“而且几乎相当于是对方的死士,不可能从他嘴里撬出任何东西!”
“若欲洗清晋王冤屈谈何容易?”
听完,李义府颓然叹气,“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不成?”
李素垂头思索片刻,道,“不论如何,我必须先见晋王一面。”
“有些事情要与他当面聊聊,聊透了才能再想办法为他洗冤!”
抬头望向三人,李素道,“宗正寺是圈禁皇族子弟的禁地,寻常官员难以进入。”
“各位谁有办法让我进宗正寺见晋王?”
三人面面相觑,许敬宗沉思半晌,忽然迟疑地道,“老夫昔年任给事中时有一同僚,与老夫交情甚佳。”
“后来老夫迁职火器局,那位同僚平
调至宗正寺任寺丞。”
“可惜这些年与老夫来往渐疏,不知……”
闻言,李素摆了摆手,“有交情就好,疏淡一点亦无妨。”
“那就有劳许大人为此事奔走一番了。”
许敬宗苦笑道,“也不知那位同僚还念不念当年旧情……”
李素胸有成竹地笑道,“旧情是旧情,该有的表示也不能少。”
“许大人送几千贯的礼物过去,想必看在礼物的面子上他也不会拒绝的。”
“说来只是求他让我跟晋王见一面,算不得什么大事。”
“叔父大人您说呢?”
听到这话,许敬宗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那么,老夫稍停走的时候便将钱带走。”
“明日便买几件豪奢的礼物登门拜访他吧……”
闻言,李素笑容忽然有点僵硬,“……把钱带走?”
“谁的钱?”
许敬宗愕然,“当然是你的。”
李素脸色数变,然后强笑道,“最近我手头不大方便呀。”
“危难关头,许大人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作甚?”
“这钱叔父大人先帮我垫上,待晋王脱困后定当奉还……”
许敬宗脸颊一抽,“……你真会奉还?”
“许大人看我真诚的目光了吗?”
“看到了吗?”
“这眼神里充满了诚信!”
许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