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鸡皮疙瘩可别抖落在山洞里,还得打扫,赶紧出去为妙。
哪曾想,脚下步子太快,前脚被什么东西绊住,后脚已然抬起,来不及收回,整个人往前扑来。
徐御风下意识双臂一展,两人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飒儿你……”
徐御风心下一惊,想问问飒儿你有没有磕到哪里,却不曾想,嘴唇被软软的唇给堵住,后面的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慕飒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她坚决不能再听那个夺命的“飒儿”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叠了一层又一层,她整个人快要被冻僵了。
双手都给徐御风禁锢,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唇堵住他的嘴。
谁知道这飞鸟扑火自投罗网的举动让自己刚刚爬出油锅又落入火坑。
大火熊熊燃烧,刚才冻僵的身体现在热气腾腾,她感觉浑身瘫软。
自己这是要被烧化了么?
徐御风不得不佩服自己,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潜移默化的,比如亲亲这件事。
前世三十余年他从没试过,如今一双唇送上门来,他竟能无师自通吻的忘乎所以兴趣盎然。
原来情到深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就比如撬开贝齿,让这个吻更加深入这件事是不需要事先打招呼的,两个人都从中体味到了个中乐趣。
“唔……”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嘤咛,徐御风不禁浑身打个冷战,理智慢慢回归占据主导。
热吻的一对男女双唇终于缓缓分开,寂静的山洞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慕飒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刻竟像只八爪鱼一般挂在徐御风身上。
紧紧搂住他脖颈的双臂缓缓泄力,攀住他双腿的双脚也慢慢放下,身子缓缓下滑。
徐御风单手捞住她的后腰,一手护在她的后脑,让她轻轻落地。
好像此刻在他怀里的是个脆弱的瓷娃娃。
“站稳,小心。”
“嗯,我们该去救人了。”
“好。”
“我去洗把脸。”
慕飒转身把发簪一拔,一头青丝滑落遮住脸颊,
她可不想让自己这张红苹果的脸颊被别人看到。
假装理头发去用凉水洗脸,洗了好一阵子总算把热度降了下来。
这次慕飒只带了徐御风去县城。
一是因为有了夏莲和棍子他们那次的救治经验。
二是为了赶时间,他们决定骑马前往,还是人少些更快捷。
于是,二人跨上马背,跟随县衙的来人一起往县城赶。
这一路上越走,慕飒的心情越低落,禁不住问徐御风:
“我们究竟有多久没有出门了?这个世界怎么就突然天翻地覆了呢?世界末日了么?”
一路上看到不少难民沿路乞讨,其中不少家都有感染伤寒的病人。
疾病和阴郁笼罩在众人头顶,即便明明天空艳阳高照,却丝毫挥散不去笼罩在难民头顶的阴霾。
徐御风一脸冷肃。
之前在山洞里的旖旎早就烟消云散。
谁能想到他们在山里过个年的功夫,外面却连日子都过不下去,想了想,分析道:
“或许是那场大雪,当地人不都说今年是几十年来最冷的一年,突然的降温,再加上伤寒感染,饥荒越来越严重。”
慕飒听完默默点头。
这个时代的百姓经受不得半点天灾降临,谁叫生产力低下呢。
即便是风调雨顺都未必能够吃饱穿暖,更何况遭遇到天灾,真是惨啊。
路途中遇见有患了伤寒的,慕飒都会留下药片给他们先救治,同时,一个计划正在脑海中筹谋。
两人进到县令府大门,却见院子里不少下人正在准备丧葬用品,心中不免纳闷,难道他们来晚了?
不对啊,依照系统的判断,伤寒致死怎么也得三至七天,可是县令大人和二公子患病不过才两日,距离死亡还有些时日才对啊。
看出徐少爷与徐夫人眼中的诧异之情,在前面引路的管家连忙小心解释:
“先前不知徐夫人能够医治此病,老爷和二少爷患病后,所有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府里便开始着手准备后事,要不然怕到时候措手不及。”
慕飒无奈摇摇头:
“行了,让他们都撤了吧,看着怪瘆人的,这些东西暂时还用不到。”
管家心下一喜,连连应声,叫下人们赶紧收拾妥当。
为了方便照顾,县令大人和刁隆被安排在同一间屋子里,一左一右两张床。
到底是发病时间还短,父子二人意识还在,只是高烧让他们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
看见来人后顿了一小会儿才认出人。
刁隆最先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