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还不是一家的,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直到过了晚饭点,她才慢下来,没这么时时刻刻送了。
凌晨好像也送,下班后街上都没什么人。
女孩摘下帽子,站在路灯下数钱。
送外卖是零工,按份数算钱。
女孩皮肤有点偏黑,大概是每天晒的,长得不丑,这么黑灯瞎火的也能看出个好看来。个儿还挺高,数钱的时候也不笑,反而愁眉苦脸的。
这天的后一天,下班后应昭被这个男人拦住了,不过还没等人家说完,就被应昭给拒绝了,“我不是那块料。”
夏天很热,她拿鸭舌帽扇风,蓝色的工作服还没脱下,里面的t恤都湿了一半。
她其实不太相信这个人说的话。
她那段时间累的要死,医院的催款单跟雪花片似的下,再不交,她继父估计连管子都没的插,就这么囫囵地给死了。
可惜她赚的太少。
又不相信自己有买彩票中大奖的命,但也没办法,只能早出晚归,忙得眼冒金星。
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她推着她的大二八,走了没几步,那个男人喊:“片酬很高。”
应昭脑子里还都是插着管子的继父和对她从没好脸色的妹妹,再这样下去,估计乔含音的补课费她也交不了了。
就这么一瞬间。
她想:“骗子就骗子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赌一把算了。”
这一赌,后面的十年都不一样了。
她的感激之情这些年都未淡褪。
听到吴导这句话,她深吸一口气,说——
“想啊。”
很想很想。
那种感觉很棒,所有熬不下去的念头都被驱散,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用体验自己举步维艰的生活。
即便之前她电影演的那个人和她没什么两样,也举步维艰,甚至更惨。
但那是别人,不是自己,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