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用触角去触碰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小蜈蚣。
我挣扎着从那摊粘液里爬了起来,身上也爬满了那还未完全孵化的小蜈蚣。
那种好似蛋黄一样、却极具腐蚀性的粘液沾在皮肤上,不出几秒钟的功夫,就会灼的你刺疼难忍。
可相比起那火烧火燎一般的钻心剧痛,要是被这大蜈蚣给扑翻在地上,我不认为那结果会更好一点。
我强忍着那好似火烧一般的剧痛,拔腿折返身朝着甬道那边跑了过去,临走前,我还故意从地上抓了几条小蜈蚣攥在手心里。
那条大蜈蚣,在地上盘旋着身躯,似乎是想要保护那些小蜈蚣,可因为没有完全孵化成虫,就见了空气的缘故,那些小蜈蚣压根活不长,没一会就一条接着一条的蜷缩了起来。
很快,地上那一滩粘液里,就铺满了那小蜈蚣的尸体,白扑扑的一片。
一下子折损了这么多小蜈蚣,痛失爱子之下,那条大
蜈蚣似乎也是被彻底激怒了,嗖的一下子就追了过来。
身后一阵裹挟着呛鼻腥臭味的劲风袭来,眨眼的功夫,那条大蜈蚣就已经追到了我身后,脑袋上两条触角都碰到我的身体。
“嘿大虫子,看到没,八爷在这儿,一脚一个把你那些宝贝闺女、宝贝儿子全给踩死!”
就在我一颗心猛地往下一沉,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那短短几米距离,却好似天堑鸿沟一般难以跨越心如死灰的时候,耳畔响起了陈八牛的大喊声。
陈八牛跑到了一个大‘蚕茧’旁边,轮起手里的匕首,三两下就划破那‘蚕茧’。
粘液流了一地,里头的尸体掉落出来,很快就从那尸体的腹腔里头滚落出来的一堆鸡蛋那般大小的虫卵。
“大臭虫!”
陈八牛一边大骂着,一边忍着恶心,伸手抓起地上那些虫卵,就朝着大蜈蚣砸了过来。
眼见陈八牛如此祸祸自己辛苦产下的虫卵,那大蜈蚣也疯了,直接舍弃了我,转头就朝着陈八牛那边扑了过去。
“八爷,快把虫卵往甬道那边扔!”
我急忙朝陈八牛大喊了一声,陈八牛呢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之后,急忙捡起那散落了一地的虫卵,就朝着不远处那些堵住甬道的石烛台扔了过去。
眼见着自己辛苦产下的虫卵,被当皮球似的扔来扔去,那大蜈蚣朝着甬道那边就飞扑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接住那些虫卵。
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七八个横七竖八堆在一块、挡住了甬道口的石烛台,在那大蜈蚣蛮横的冲撞下,硬生生被扫到了一侧,有几个更是直接被撞了个稀巴烂。
“八爷,快把虫卵踩破,把那大蜈蚣引过来,咱们跑!”
我朝陈八牛大喊了一声,陈八牛也没迟疑,把周围几个大蚕茧全都给用匕首划破了,顿时尸体里头的虫卵、还有那刚刚孵化出来的小蜈蚣,就混合在粘液里头流
了一地。
那大蜈蚣自然是听不懂我们的咋咋呼呼,可它头顶上两条天线似的触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八牛捅破几个‘蚕茧’后,那大蜈蚣大概是嗅到了气味儿,立马就调转方向,朝着陈八牛那边扑了过去,赶去保护自己的虫卵。
利用一个母亲护犊的天性,的确有些卑鄙,可这性命攸关的情况下,能继续活下去,我想才是大多数人唯一的念头。
因为早就计划好了,在那大蜈蚣飞扑过去保护虫卵的那一刻,陈八牛也急忙朝着甬道这边跑了过来。
我两一口气跑到了甬道口,那条大蜈蚣这正围着那流了一地的虫卵和小蜈蚣来来回回的盘旋着身躯,压根没空搭理我们。
虽说有惊无险,算是达成所愿了,可谁知道我们刚刚是几次从阎王殿跑出来、是几次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要是最后关头陈八牛没有及时赶回来捅破蚕茧吸引那大蜈蚣的注意,这会我只怕已经成了这洞窟里成百上千具尸体当中的一具了。
要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这会我们只怕也难逃虎口了。
“八爷,走……咱赶紧走!”
堵在甬道口的石烛台已经被那大蜈蚣给撞开了,我一边催促着、一边背起昏迷不醒的罗爱华,拔腿就钻进了那条不知道通往哪儿的甬道。
虽说靠着那些虫卵,暂时拖住了那条大蜈蚣,可我知道拖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我们刚刚钻进那条甬道没一会,身后就传来了沙沙沙的声响。
侧过头一看,当时真的是把我们吓得亡魂皆冒。
那条甬道本就不大,约莫只有两米左右的宽度、三米多的高度,在这狭窄的甬道里,就更承托的那大蜈蚣体型渗人了。
而且在这甬道里,只有一条路,躲都没地方躲。
“跑啊!”
我低吼了一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前狂奔着、那一刻我真是把这一辈子最快的速度都给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