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栽了是必然,不值得同情。
他全然忘了,这一次,正是他让他们提前暴露的。
于是,林理飞轻轻一笑,说道:“易大爷,你们继续你们的,我是路过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眼见着林理飞若无其事地走了,闫阜贵和许大茂气得七窍生烟。
这该死的畜牲,真能做得出来,都是邻居,你说句话能死啊?你反正能说会道的,昨天怼我们的劲儿哪去了?
这见死不救的王八蛋!
此刻他们也浑然忘了,他们一个拿钱放人,一个帮助逃工,都是罪有应得。
易忠海也忍不住脸皮动了动,这孩子,虽说明大理吧,可这甩手掌柜的样子,怎么这么惫懒呢?
但一想到昨晚那个声音,算了,由他去吧,晚上回来再跟他聊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想到这里,易忠海板着脸,说道:“就按照刚才咱们商定的主意办,罚闫阜贵今天顶老许的工,所收钱款上缴!老许多次装病,逃义务工,额外再罚5块钱;
罚许大茂一家打扫公共区域,闫阜贵一家倒垃圾,其他住户打扫各人门前。没有问题,散会!”
众人都散了,刘姨他们也拉着林理飞回家。
傻柱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说:“许大茂,你柱爷会盯死你的,别想偷懒!”
许大茂闻言,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就忘了这个灾星!
还有林理飞那坏小子,竟然见死不救,早晚要让他和傻柱狗咬狗,斗一盘儿。
正在幻想着,傻柱看见许大茂莫名其妙地突然笑出了声,不由得心中警惕,这小子,肯定还不老实,又在冒什么坏水儿呢。
于是,傻柱走上前去,鼓足了劲,在许大茂肩膀上拍了拍,说:“大茂,想什么美事儿呢?大白天做梦娶媳妇呢?小眼珠子都乐成蜜蜂屎了,回味儿呢吧?”
许大茂正在暗自设想呢,谁知肩膀上传来一股剧痛,疼的他顿时矮了半截,连忙求饶说:“柱儿爷,没……没想什么,快住手!”
等到傻柱停手,许大茂连蹦三下,跑出老远,回头叫道:“你等着,天杀的傻柱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混蛋玩意儿!”
说完,许大茂急忙溜了。
许大茂回到家,就见他娘拿着大竹扫帚往外走,连忙拦下道:“妈,您还真打算去啊?”
许母道:“不去能咋办?谁叫你爸让人逮住了呢?他倒是跑了,这烂摊子咱们能不帮他收拾吗?”
许大茂眼珠一转,说道:“那也不能让您亲自去干啊?使点儿钱,让院儿里的穷鬼帮忙不就行了。”
许母犹豫了一下:“行是行,可是易忠海他能答应?”
许大茂赶紧道:“没事儿,妈。易忠海今儿也要上工,他管不着咱们。等他回来,活也干完了,他还能有什么话说?”不急不行,他不想他妈干,更不想自己也要干。
许母想了想,下定了决心,“成!就这么干!易忠海欺负我们许家,我们偏不能让他如愿!”
说罢,掏出钱,迟疑道:“大茂,你要多少钱?”
许大茂高兴地说:“妈,那地儿不大,四个人,2块钱就够了!多的您别给。”
许母点点头,又加了一块,说:“行,你去办!跟人家好好说。”
许大茂喜滋滋地接过三块钱,他早已打定主意,5毛钱就够雇闫解成一家了,他们家人多,干得快。能挣5毛,他们肯定同意。反正才几个小时,不费什么。
剩下的钱,又可以揣自己兜里了,烟啊,酒啊,不就续上了嘛。果然是我许大茂!
想到这里,许大茂脚下一滑,就溜出了家门。嘴里还说道:“妈,您在家里歇着,我赶紧去问问,看人家同意不同意。”
凡事儿早下手,尤其是坏事儿,才不会吃亏。许大茂深谙此道。
许大茂轻手轻脚来到闫阜贵家门外,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准备找个时机再敲门。
只听到里面,老闫正唉声叹气,三大妈也在埋怨他。
许大茂只好再等等。就在这时,就听到一道风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叫:“呀,有贼!”
许大茂感觉到屁股上挨了一下,什么东西裂开了,低头一看,地上一个小土块,碎成了渣子。
抬头一看,就看到傻柱那张欠揍的脸,他还洋洋得意地笑着:“小贼,想偷什么?哎我说,这你可偷错门了,他家比耗子窝还净呢,嘴淡不如偷茅厕,那里咸的多!”
此话一落,门里走出三个人来,皆是对着傻柱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