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缩在一起,泣不成声连连告饶,才大发慈悲地终止这场游戏。
方霓很容易就联想起涨潮和潮退时的情景,因为情绪一直翻涌着。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被吊得不上不下,哪怕已经体力不支。但这种时候一般不随她的意志左右。
谈稷和她想象中也不太一样,他很有耐心,说话大多时候也是客气的,不会不给人留有余地,但手腕却是强硬的。就像在这件事情上,他做的永远比他能说的过分得多。
各种她难以想象的姿势,柔软的身躯被弯曲成她以前没有想象过的样子,白皙的腿被掰开分在两边的时候则是最羞耻的。
光线似乎越来越暗,因为窗帘合着,她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变化,只能隐约感觉到视线的变化。
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人一旦在昏暗的光线里待久了,感知也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他的掌心很温热,也很宽大,握着两边的膝盖的时候,她最难为情了,因为他在头顶看着她,这个视野应该是非常好的。
浅蓝色的床单出现了一片深蓝色。只是日头逐渐西斜,房间里窗帘紧闭,看不明显。
她已经不敢去看他,他有太多手段运用在她身上,她却像个上了刑场临时反悔的死刑犯,徒劳挣扎又挣脱不开,到了半场就想逃跑。
他空出一只手把她不断躲闪的脸掰回来:“方霓,你别这么紧张。”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有些可怜地望着他,感觉浑身都湿漉漉的,没有办法做到放松。神经好像一根紧绷的弦,稍微一绷就要断裂了。
她实在是无与伦比的美丽,谈稷改而唤她“霓霓”,又说一声“乖”,然后低头继续亲吻她。
可能赋予了他所有的耐心和爱怜,一边抚摸她的发丝一边亲吻她。不过到底是有点尴尬的,两人期间并没有更多的交流,有也是谈稷跟她说,很细微地唤她或者是指导她做点儿什么。
他的体力似乎很好,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像她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满足之后就有些倦怠,想要草草结束。他一直保持那个探索的频率,以至于她的呼吸越来越乱,到后面有了祈求的味道,
不过他们还是没什么多的交流,但似乎有某种默契。
比如后来她累得蜷缩在那边时,他出去抽了根烟缓了缓,回来时一只脚搁在床畔俯身拍了拍她,让她翻个身。
方霓累得虚脱,只堪堪翻过来,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小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可能是天暗了,窗外一片黑暗。
他将床头柜边的灯按亮。
方霓就听见“啪嗒”一下,首先亮起的是冷光,像是划破黑暗的一道闪电,刺得她闭上了眼睛。
原本在黑暗里,她像只蛰伏的鸵鸟,还没那么难堪,此刻仿佛被人一下子从沙滩里揪了起来,无所遁形,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着急忙慌要抓被子掩盖自己。扯了两下没扯动,然后才发现被子下面被他一条长腿压着。
她窘迫到了极点,眼角还有泪痕,眼圈泛红,实在是很可怜。
谈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他往后退开些,以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方霓别开脑袋不去看他。
谈稷在昏暗中轻轻地笑了声,有那么会儿觉得有点罪恶,可他还是说:“趴过去好吗?”语气竟然带点儿诱哄。
方霓当时看他的表情都变了,极度不情愿。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个蛮绅士蛮正经的人,对这方面的需求不是很强烈,毕竟之前那么久了他也没把她怎么样,谁知道他会这样呢。
后来是半哄半强迫的,太阳都落山了,他又从后面贴上来,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沉沉睡了过去,实在扛不住了。
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方霓揉揉眼睛,窗外一片漆黑。她手在被窝里摩挲,发现自己枕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楞了一下,意识过来是被谈稷抱着,脸上的温度再次攀升。
这一次也让她深刻体会到自己过去的某些认知有些偏差。
开发了很多以前没有试过的,虽然有时候有点羞耻感觉不太好,但是不得不承认还不错真的很舒服。而且他一贯的喜欢占据主导位的引导,让她有些被胁迫犯罪的感觉,罪恶感稍稍减轻。短暂的清醒之后她又沉沉睡去了,心安理得。
因为热,两条胳膊横在了外面,轻轻揪着被单,像劳累过度的小动物,睡得香甜。
谈稷睡得不是很沉,又许是神经未梢受到刺激导致的兴奋过度,夜半时他就醒了,血液似乎还在叫露,从烟盒里拨了根烟,手还有点抖。后来他去了阳台上,把这根烟沉默地抽完。回来时,方霓还睡着,似乎睡熟了,表情有点不谙世事,罔顾危险的模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手腕上还有深深的红痕,是被他掐按出来的。
几团新鲜的纸巾胡乱堆叠在床角的垃圾桶里,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到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袜子,只堪堪穿了条裤子……多少显得有些狼狈了。不是他平时克制沉稳的作风。
他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调成了冷色,坐了会儿,看一下表。已经是凌晨4点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有两通未接来电,谈稷皱了下眉,去了外面接听。电话打完已经快5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