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比言壑大多少,若是还要伺候他脱裤子,那也太尴尬了。
言壑下了水后整个身子都沉在水里,黑白交错的发丝浮在水面上,只露出一颗脑袋盯着他。
应流扬以为做完了事,便抱着衣服想要离开。
却在快到门边的时候被言壑喊住:“你去哪里?”
“我去放衣服,然后再给你拿新的衣服。”应流扬理所当然道。
他不知道这话哪里惹到了言壑,只见言壑听了应流扬的话,一张脸更红了,怒气冲冲地道:“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应流扬不明所以看着言壑。
两人对视着。
一个恼怒,一个茫然。
半晌,应流扬恍然大悟似的:“哦!”
“你是不是……”
见应流扬一副了然的样子,言壑的眼神又闪躲起来,把身子沉的更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薄薄的雾气后面,那双漆黑的眼水蒙蒙地看着他,似有期待。
然后他听见应流扬道:“是不是池子太大?你一个人洗害怕,但是我在这里你又害羞不敢洗澡?”
言壑:“……?”
似乎是笃定了言壑是真的害怕,他宽慰道:“我就在门口守着你,你要是害怕,你就和我说话。”
一边说着,他一边抱着衣服拉开门,还不忘给言壑一个鼓励的眼神。
然后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