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推开虞微年,否则他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
柏寅清警惕任何可能让他沉迷的事物,也厌恶失控的感觉。他双目紧阖,习惯性屏住呼吸,可闻不到虞微年身上的味道,虞微年的存在感依然清晰。
虞微年不仅很香,体温也很热。当虞微年挨在他怀里时,那些变态的、澎湃的、克制的欲望疯了似的滋长膨胀,贪婪地渴求更多。
“放开我。”柏寅清闷喘了口气,竭力维持理智。
熟睡的虞微年却听不见这声警告,反而似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不断往柏寅清怀里挤。
柏寅清一睁开眼,便能看到修长雪白的脖颈,与线条流畅的锁骨。虞微年的皮肤太白了,好像能轻易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虞微年微微蜷着身体,薄毯无法阻挡寒意,因此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柏寅清,获得炽热的火源。
像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一滴热汗顺着柏寅清的下颌流淌,蓄在下巴,最终摇摇欲坠,滴落在虞微年的脖颈间。他仍静止地躺在那儿,手中乖巧地捏着婴儿方巾,肩颈线却形成一道濡湿反光。
那是柏寅清留下的黏腻痕迹。
这让他内心产生一种病态诡异的满足感,他仿若成了在配偶身上留下气味标记的雄性,又有另外一股原始冲动,令他迫不及待留下更多标记,好让配偶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光是想象这种可能性,呼吸就变得难以自控。柏寅清突然明白医生说的那句话,滥用药物的后果必然是反噬。
难以压制的□□,是因为药物反噬吗?
由于睡得很熟,虞微年面颊泛着一层粉,皮肤细腻而富有弹性,看起来十分柔软。柏寅清凝视片刻,想伸手触摸,却还是收回手。
滚烫大掌按在肩头,柏寅清正要将虞微年一把推开,虞微年却忽然仰起面庞,温热触感轻蹭过下颌。
那是虞微年的唇。
柏寅清的耐心已到极点,他再也无法遏制内心深处的欲望,大掌制住虞微年的双手腕,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将其摁压在头顶。
深邃目光宛若黑影笼罩下来。虞微年被如此对待,竟还没有苏醒,鸦羽般的长睫颤颤,宽大睡衣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细窄的腰线,白得像一捧雪。
桎梏手腕的大掌逐渐收紧,指骨与青筋浮现。柏寅清面容冷淡,眼底却燃烧浓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