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瞌睡了恰有人递枕头,还不赶紧接过来躺下,等什么?
“就你吧!”这些人还在懊恼,阿如早挑好了一个高瘦的汉子,扯了他胸前的羊毛链子拽出来,问,“你娶了妻不曾?”
这人阿如曾经在某个宴会上见过,知道他是答伏尔众多不受宠儿子中的一个。
汉子也是知道自己斤两不该掺合这种事,一脸惶恐地推辞:“我,我已经娶过妻了,不敢,不敢……”
真不敢吗?那可是狼主之位呀,自他成了答伏尔儿子那天起这个位置就有了竞争权,如今摆在眼前了,不敢吗?
不敢面对的,只是坐上宝座前无尽的阻碍罢了。
阿如哪里肯信他?回头命元若:“去看看外头,哪个是他妻子?”
元若出去只一会儿工夫,就听外头扑哧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女眷们惊慌哭泣的声音。
“好了。”阿如将那根羊毛捻的绳子拽紧了些,盯着那汉子因隐忍惊惧而颤抖的喉结,冷笑道,“此时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就在答伏尔床前,阿如重又穿起来时那件赤色嫁衣。不同的是,那一次是前途未卜,而这一次,却是乘风起势。
唯一相同的,是一片如血、如火一般的红色里,那愈发坚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