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毕竟禅院家的女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在这个腐朽的禅院家,同样是没有咒力废物,他的母亲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庭院的大门。生下他之后没多久就凄惨死去。他那个有咒力的大哥足够讨父亲欢心。
于是甚尔也自认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所谓地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点点长大。
但有意思的是,第二天早上,他所在的“躯俱留”接收到了追杀令。
那个毫无咒力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狠狠地殴打了大少爷禅院直哉,没有留下什么咒力痕迹,并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了禅院宅。
禅院甚尔想到了漂浮在昨天那个女仆身旁的、那个绿色的小东西。
他扯起嘴角,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尽管这笑意也十分微小。
原来那个人,是逃走了,完完全全地离开了禅院家。
“躯俱留”的人反应也不一。他们属于禅院队伍的末等,有人汲汲为营想往上爬,有人混口饭吃无所谓,有人兴奋地打听这件事,有人愤怒地认为那个女人挑战了禅院的权威。
还权威,关你屁事。
禅院家给你什么好东西了,这么心甘情愿地当狗。
甚尔做事的主动性更低了。
他越看这帮人越觉得烦。
同时心里升起了一种隐秘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有只是从未在意的渴望:我是不是也可以,脱离这肮脏丑恶的一切?